查看完整版本: 付麒麟 -【大國賊】《全文完》
頁: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fk2010 發表於 2017-5-31 08:37 PM

第十五章 斷一臂

半晌後,江龍突然開口問道:“你們不知道她在哪裏當差?”

寶瓶嘴快,立即接道:“咱們景府有那麼多丫環仆役,奴婢哪裏能全都認的過來。”

玉釵也是點頭。

這兩個丫環是不認字的,當然也不會數數,對於景府中的仆從丫環數目並不能說出一個準確的數字。

隻知道有很多。

“小少爺關心她做什麼?”

玉釵終於發現江龍一直在盯著丫環離開的背影,有些吃味,撒嬌的說道。

“就是,那個丫環又幹又瘦,臉皮也很黑。”寶瓶同樣小聲嘀咕。

江龍收回目光,臉上又浮現出了微笑,“是是是,她哪裏有玉釵與寶瓶漂亮可人?”

聽到誇讚,兩個臉皮嫩的丫環不依的跺腳,心中暗喜,卻是沒有發現江龍的笑容深處夾雜著另外的東西。

江龍沒有穿越前跟過兩個師傅,練了二十幾年功夫,尤其是第二位馬師傅更是教他行竊,在街上找那些一眼看上去就是肥羊的偷其錢包,那眼力是何等敏銳?

在先前那個丫環摔倒胡亂爬著起身的時候,他清晰的看到其手掌間亮起幾抹突兀的光芒。

他可以肯定,那刺眼的亮芒應該是匕首反射的陽光。

湖中的亭子之間用浮橋串連,而浮橋則是由用繩索捆綁起來的木板組成。

隻有木板的話浮力還不夠,繩索很緊致,拴在兩個亭子邊角處打下的木樁之上,對於承載浮橋上的行人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不至於讓人踏上去木板下沉,浸濕了鞋襪褲腿。

把繩索割傷,害我落水?

江龍一瞬間就猜出了對方的陰謀。

浮橋的承重能力是有限的,先前那個小丫環身體弱小,比較輕,還沒有什麼。

但等一會他要離開的話,肯定會和玉釵與寶瓶走在一起,到時就是三個人的份量,到時繩索斷開,串連在一起的木板也會散架,那麼江龍與兩個丫環便都會掉入水中。

原身是景府的獨苗苗,身體又很嬌弱,景老夫人恨不得將之天天捧在手心裏,你認為會讓原身下水學遊泳?

這個湖麵積很大,水也深,再加上現在隻是初春時節,還沒有真正的暖和起來,湖水冰冷,一個不會水而會穿著厚實衣服的人掉下去,很難再爬上來。

先是下毒,現在又明著想要害我落水,果然真的有人要暗害原身!

星燈草,生石花,還有含有角岩藤的香料果然不是巧合。

隻是,自己該如何應對呢?

現在還不能完全信任玉釵與寶瓶,而且就算是可以信任也不能說明,因為知道他有提防且在暗中查找線索的人越多,那麼就越是容易走露消息。

玉釵與寶瓶畢竟隻是十六七歲的少女,藏不住心事,遠不及姚媽媽成熟穩重。

江龍一邊想著,一邊仍和玉釵寶瓶說說笑笑。

二女的聲音清脆如銀鈴,沒有發現自家小少爺心中有事。

此時在遠處的一個走廊拐角處,站著一個身材矮小,皮膚幹癟,滿頭白發的老婦人,老婦人一身黑色襦裙,站在一處樹枝較密的地方,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江龍很難發現她。

老婦人此刻正死死的盯著江龍所在方向樣,手裏緊緊的攥著一個染有血跡的布娃娃。

嘴裏念念有詞,“李香泌,當年你害我女兒落水一屍兩命,今天我就設計淹死你那活該短命的病秧孫子。”

隻是片刻後,老婦人卻是瞪圓了一雙昏黃的眼睛。

江龍想了片刻後,終於想出一個應對辦法。

小丫環隻是把繩索割傷,利用自己體重很輕,安全的離開。

那麼自己三人如果一個一個的通過浮橋,想來也應該是不會有危險的。

玉釵與寶瓶都是身姿苗條,並不重。

而原身更是因為中毒以至於積年病臥床榻,顯得懨懨的,那手臂細的像麻竿一般。

並不會比先前那個丫環重多少。

“寶瓶,我突然有點餓,想吃酥餅了。”江龍輕易就想到一個解決目前困境的辦法。

寶瓶嘴裏應了一聲,笑著跑跑跳跳的就要踩上浮橋。

江龍見狀連忙道:“慢點,小心浮橋不穩,掉進了湖裏。”

浮橋的確是不穩當,再有就是繩索的傷口處現在隻連著不多,如果是蹦蹦跳跳的,單是一個寶瓶就有可能將之踩斷,而作為原身的貼身丫環,寶瓶衣食無憂,平日裏更是要時時守在原身的身旁伺候,自然也是不會遊泳的。

江龍先讓寶瓶通過,也是另有考慮。

因為與玉釵的嬌弱如輕風扶柳不同的是,寶瓶活潑可愛,手腳要靈活的多。

所以即便是墜入湖中,江龍也有把握將之打撈上來。

寶瓶的身體在同齡人中也是比較健康的,雖然湖水比較冰涼,但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

原身就不行,底子太差,再加上這個年代醫術落後,真要是墜入湖中,即便淹不死,也會發高燒。

發高燒不光是會死人,因為中藥退燒速度慢的原因也會燒壞耳朵,變成聾子,更有可能會燒壞大腦變成白癡。

“你這丫頭就不能老實點?”玉釵柳眉豎起,也是開口斥責。

玉釵要溫柔一些,平日裏沒少說寶瓶好動太過冒失。

“哦。”寶瓶可愛的吐了吐舌頭,聽話的不再蹦跳,老老實實的踏上了浮橋。

江龍緊盯著寶瓶的背影,生怕自己推斷錯誤,害其落水。

隨時準備出手救人。

不過他顯然是多慮了,和他猜測的一樣,繩索可以承載的住寶瓶,寶瓶安全的走過浮橋踏上岸。

寶瓶身體較為圓潤,比玉釵重一些。

等到寶瓶剛剛轉過前方一個轉角,他就是放心的讓玉釵過浮橋,理由很是簡單,“玉釵,我又不想吃了,你追上去把寶瓶叫回來。”

玉釵嘟起了嘴巴,小聲嘀咕,“小少爺真討厭,耍我們玩呢。”

因為性格文靜一些,溫柔的玉釵不會直接頂嘴,換成寶瓶就說不定了,而且這樣的性格也導致她放不開扯著嗓子大叫,不然直接就能把走出不算太遠的寶瓶給喚回來了,心中雖然悶氣,但玉釵仍是踏上浮橋去追寶瓶。

說是追,嬌弱的玉釵根本就跑不起來,其速度也就是快走罷了。

“那死丫頭走那麼快,我哪裏追的上……”玉釵沒走出幾步,就是抬手擦拭額頭滲出的汗珠。

見玉釵平安通過了浮橋,江龍才起身,小心翼翼的踏上浮橋。

行走間,浮橋輕微的左右搖晃,江龍小心起見,走的極慢,步履輕緩,裝作一邊看水中的魚兒,一邊悠閑的行走。

他不知道是否有人在暗中偷看著,所以很是謹慎。

走到先前丫環摔倒的地方,果然見那裏的繩索已經被割開了大半。

也正是因為江龍謹慎,所以樹木背後的老婦人才沒有看出蹊蹺端倪。

“掉下去,掉下去……”

瞪著大眼睛,看著行走在浮橋上的江龍,老婦人有些幹裂的嘴皮翻動,嘴裏一遍又一遍的詛咒著,因為緊張,把手裏布娃娃的腦袋都給捏扁了。

直到見江龍平安無事的踏上岸,老婦人雙眼瞬間漲的通紅。

突然抓起布娃娃,一通猛力的撕扯!

哧啦!

嘴角含笑的布娃娃斷了一條胳膊。

“有人來了,咱們快走。”一旁院牆後邊竄出來一個人,拉著老婦人急匆匆的離開。

老婦人嘴裏仍然念念有詞,“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走下浮橋,江龍長長鬆了口氣,轉過身,看了眼被割傷的那段繩索,站在岸邊等待玉釵與寶瓶。

寶瓶走的快,玉釵費了好大力氣才追上,等二女折回來後,就見自家少爺站在岸邊看著湖水。

“小少爺,您怎麼一會想吃,一會又不想吃的,害的奴婢差點跑斷了腿。”

寶瓶毫不客氣的直接開口抱怨。

江龍一句話就將之搞定,“晚上你可以叫一道自己喜歡吃的菜肴,算本少爺的賠罪。”

“好!”

寶瓶拍著手,蹦跳了起來。

“吃貨。”玉釵則是翻了個白眼,然後嘟著嘴,用幽怨的目光盯向了江龍的眼睛。

“你可以去繡房多做一件漂亮的裙子。”江龍無奈笑道。

這兩個丫環一個饞嘴,一個臭美。

果然,玉釵的眸子就亮了。

安撫好兩個丫環,江龍又開始思索,那暗中之人好靈通的消息。

自己剛剛走出小院來到後花園,對方就已經知道了,看來那暗中之人不是有派人時時刻刻的盯著自己小院,就是在自己小院中安排了人手。

而且頗有手段,見自己走進湖中涼亭,就立即能想到害自己落水的計策。

再有一點,先前那個小丫環雖然看上去瘦弱,但卻應該有些功夫底子。

不然不可能在很短隻是摔倒起身的時間內,就把手臂粗細的僵繩割斷大半。

自己要再小心些才行!

江龍打算立即回到自己的小院,外邊太危險了。

在他身體沒有康複,身手沒有恢複之前,還是少出院子為妙。

不過對方曉得了自己的行蹤,會不會在回去的路上安排什麼陷阱呢?

江龍想了想,小心為妙,決定繞個圈子回小院。

因為有原身的記憶,江龍對景府的大部分地方都很熟悉,原身作為主人一般是不去府中下人聚眾而居的房舍的。

府中下人可不會像主人那般,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立的院落。

下人們的房舍都是一排一排的。

當然,也有例外,比如張薑氏以及姚陳氏等在府中頗有地位的管事,會把府中一些偏僻的小院霸為已有。

玉釵與寶瓶自然不知道江龍的心思,見他要去別處看看,就在一旁跟著。

走著走著,江龍突然從原身記憶中了解到一些事情。

比如府中最東邊那裏的幾個小院,居然被老夫人告誡不可以進去。

什麼地方,連原身這個主人都不能進?...<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5-31 08:40 PM

第十六章 前鋒

江龍想著,心中就是升起了一絲好奇。

最終繞著繞著,就是來到了東邊的這幾個院落。

剛剛走近,就聽到小院中傳來一陣熙熙攘攘的喧鬧聲音,而且口音各有不同。

見江龍探頭看向小院的大門,玉釵連忙道:“小少爺,這幾個小院中的人都粗鄙不堪,您不要過去。”

“是啊,他們都凶的很,小心傷到您。”寶瓶也道。

“你們知道他們是什麼人麼?”

江龍便是開口問道。

二女還沒有來的及回話,就突聽小院中傳來一陣凶猛的吼叫聲,緊接著就見一道黑影如一陣風般衝了出來,撲向了江龍。

江龍想要躲開,但現在的這具身體顯然跟不上神經節奏。

一下就被黑影撲倒在地。

躲不開,江龍緊緊抱著腦袋與脖頸要害,盡量避免受到致命的重創。

不過他剛剛做好防護的動作,兩隻手臂交叉的空縫處,就是伸進去一條沾滿口水的舌頭,在他的臉上一陣*。

“小少爺!”

二女這時也是反應過來,衝上去要把黑影拉開。

“嗚嗚……”

黑影體型龐大,以二女的力氣根本不能把它拽動分毫,隻是一個勁的張大嘴巴伸著舌頭,在江龍的腦袋上一陣*。

沒有受到傷害,隻是感覺臉上傳來一陣熱呼呼的感覺,江龍鬆了口氣,睜開眼睛後,才曉得了將自己撲到的是什麼東西。

居然是一隻體型龐大的黑色藏獒!

隨即有關這隻藏獒的信息也是在腦海中浮現。

原身父親戰死前一年送給原身的,原身給其起名叫做前鋒,希望藏獒長大後能跟著父親一起上戰場,給父親做衝陣的前鋒將軍,擊潰敵陣,將敵方殺的落花流水。

藏獒小的時候憨態可掬,毛絨絨的,原身頗為喜歡,不過一年一年,隨著藏獒的體型越長越高,便是越發粗壯凶猛,原身天性膽小,就是有些害怕,直到有一次為了保護原身,前鋒突然衝出將一個打算行刺原身的壯年漢子給撲倒咬死,原身便再也不敢和這隻藏獒親近了。

生怕哪天前鋒會翻臉咬他這個主人!

江龍此刻的腦海中還浮現出當時那凶殘的畫麵。

足有大半人高,四肢粗壯,體重超過一百斤的前鋒,如閃電般撲出,將那個賊眉鼠眼的中年漢子撲倒在地,一口就咬斷了那人的咽喉。

鮮血流淌,中年漢子絕望掙紮,還有前鋒那呲牙咧嘴的凶猛吼聲。

的確是有些嚇人。

普通人見了還真是有點受不了……

不過對於手上有人命的江龍來說,卻是有些小兒科。

“前鋒……”

江龍喜悅,沒想到原身居然還養著這麼一條凶猛的大狗,藏獒忠心,而且很有靈性,嗅覺敏銳,極具攻擊力,以後有這條大狗隨時跟在身邊,安全係數肯定能高上不少。

不過江龍話沒說完,就被前鋒又是一陣*。

自原身那次被嚇到之後,景老夫人便把前鋒給趕出了原身的小院,起初前鋒還經常溜回去尋找原身,但接連幾次,原身都疏遠它,不和它玩,甚至開始哄趕它,前鋒雖然隻是動物,但卻也被傷到了。

以後便不再主動去尋找原身了。

今天是隔著牆聽到了江龍的聲音,才欣喜的衝將了出來。

以為原身終於想起了它,過來看望它。

一時之間太過熱情,沒有收住力量,就把虛弱的江龍給撲倒在地上。

幸虧江龍不是原身,不然本就膽小害怕前鋒的景江龍,怕是會被嚇暈過去。

前鋒今年六歲,已經成年了,它小的時候就住在原身的院子裏,可以說是被玉釵與寶瓶給喂大的,所以二女自然不會怕它,隻是她們擔心前鋒把自家小少爺撲倒,江龍會給摔傷。

這才急著要把前鋒拉到一邊。

嘴裏還大聲喝斥著,讓前鋒滾開。

這時從小院中,走出一群人來,這些人打扮怪異,衣服樣式與大齊王朝的服飾不同,都認得原身,見原身被前鋒撲在爪下*臉,都是嘻嘻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江龍很是無奈,這具身體真的是太虛弱了,力氣非常小,兩隻手使勁全力甚至都抱不住前鋒的大腦袋。

不一會的功夫,就被胡了滿臉口水。

就這樣,一直被前鋒撲在地上好半晌,等前鋒熱情消減下來,他才在玉釵與寶瓶的摻扶下起身。

“小少爺,前鋒不是故意的。”因為知道原身已經不喜歡前鋒了,所以玉釵擔心江龍會懲罰前鋒,所以小聲求情。

寶瓶也是一邊幫江龍拍打衣衫上的灰塵,一邊說道:“它是看到您太興奮了。”

“我知道。”

江龍接過玉釵拿出的手帕,一邊擦拭臉上的口水,一邊笑著伸出手,撫摸前鋒的大腦袋。

前鋒仰頭看著江龍,先是怔了一怔,眼睛中甚至還人性化的閃過了一抹奇怪,這才又高興的搖晃著大腦袋,伸出舌頭*江龍的手。

見江龍沒有生氣,而且也沒有露出害怕前鋒的神色,玉釵與寶瓶都是一陣疑惑。

她們知道前鋒那次咬死刺客的場麵,在小少爺心中留下了很深的陰影。

原身甚至還因此做過幾次噩夢。

被前鋒嘶咬的噩夢!

說起來,這二女倒是非常喜歡前鋒的,前鋒是她們喂大的,而且那次咬死刺客,等於是救了原身一命,而對於二女來說,沒有誰比原身更重要了,所以原身雖然害怕,但二女卻是很感激前鋒的。

原身疏遠了前鋒,她們卻是沒有。

一有空閑,她們就會帶上好吃的食物來喂前鋒,所以前鋒仍和她們很親近,被她們打罵也是不會反擊。

“好長時間沒見麵,前鋒都長這麼大了。”

江龍把前鋒好一陣打量,越看越喜歡,藏獒本來就是狗中體型最大的,而前鋒更是比一般的藏獒還要猛威雄壯上幾分,論個頭,那大腦袋都達到江龍前胸的位置了。

這就難怪能一嘴就把刺客給咬死。

“小少爺,你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裏玩?”

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江龍尋聲望去就見一個手臂上纏著條青蛇的幹瘦老頭從小院中緩緩的走了出來。

那條青蛇不停的在吐著信子,顯然並不是死物。

“哈代爺爺。”江龍從原身的記憶中,得知了老頭的身份,恭敬的喚道。

哈代來自大齊王朝南蠻邊疆的一個族群不大的少數民族部落,當年和景老侯爺相交莫逆,猶如親兄弟,後來景老侯爺幫助哈代將那個少數民族的族人們全部遷徙到了大齊王朝的境內,哈代便受景老侯爺的邀請,和家人住進了景府之中。

本來哈代在景府的地位是頗高的,但當年景小侯爺與景老侯爺不和,所以景小侯爺與哈代隻是麵子上的交情。

直到景老侯爺病亡,景小侯爺又疏遠了哈代,所以哈代才和家人低調的在這偏遠的小院過活。

再到五年前,景小侯爺戰死殺場,唯一還記得哈代的景老夫人又一心向佛不再理事,哈代一家便更像是景府中的隱形人了,除了每月有府上的人送來月例銀子,幾乎沒人會提到他們。

“嗯。”

哈代雖然這些年在景府受到冷遇,但江龍卻是好友唯一的孫子,所以他仔仔細細好好的打量了一番江龍,顯得很是關心,點頭道:“你的身體比以前好多了。”

“多虧了哈代爺爺贈送的千年何首烏。”

江龍連忙客氣的說道。

哈代卻是搖頭,因為是少數民族,所以大齊王朝的話說的有些不標準,“那支何首烏幾年前就送給你了,你服下之後病體也沒有什麼好轉,所以不是我的功勞。”

這人還真是直率坦白!

江龍一怔,還覺得有些被嗆到,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前鋒很忠心,上次咬死刺客是在救你的命。”這時哈代卻是毫不客氣的直接開口指責道:“你不感謝它,反而疏遠它,它很傷心。”

一邊說著,哈代還一邊輕輕撫摸纏在手臂上,那隻青蛇的腦袋。

青蛇吐著信子,腦袋左右擺動。

“是我不好。”江龍有些尷尬,原身的確是做的不對,有些個膽小怯懦了。

“你以後還是把它帶在身邊吧,有它在,很難有人可以傷到你。”哈代又是說道。

江龍正有這個打算,連忙點頭回道:“是,我聽哈代爺爺的話。”

一旁的前鋒似乎聽明白了二人的談話,突然躍起,兩隻前爪搭在江龍的肩膀上,又是伸出舌頭在江龍的臉上狠狠的舔了一記。

“哈哈。”

哈代的家人們看到這一幕,又是放聲大笑了起來。

玉釵與寶瓶也是忍不住,捂嘴偷樂。

江龍則是一臉無奈,這隻藏獒真的是太熱情了。

“雖然你身體健康了許多,但還是太單薄,不可能像老侯爺那樣當一個威名赫赫的大將軍了。”哈代突然來了這麼一句,然後搖頭歎息著,轉身又緩緩走回了小院。

“秦羽呢?”

這時,玉釵忽然扭著小腦袋,四下打量。

平日裏,是由秦羽來喂養前鋒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5-31 08:44 PM

第十七章 秦羽

聽到玉釵的詢問,準備隨著哈代一起離開的眾人中,一個隻有六七歲大的小女孩突然轉過了身來,指著另一座緊靠在景府東邊外院院牆的小院開口,脆聲聲的說道:“秦羽哥哥在那裏,和人比摔跤。”

剛剛說完,就是急慌慌的連忙捂住了嘴巴。

玉釵與寶瓶見狀,都是捂嘴偷笑。

因為小女孩到了換牙的時候,小嘴張開,裏邊缺了一顆大門牙。

聽到笑聲,看到玉釵與寶瓶的模樣,小女孩臉皮漲的通紅。

很顯然小女孩臉皮嫩,給羞到了。

不過寶瓶有辦法,忍住笑上前幾步,變魔術般從袖口裏掏出一塊紫紅色的糕點,遞到了小女孩的麵前,“這是玫瑰糕哦,很好吃的,你來嚐一嚐。”

輕輕抽了抽鼻頭,一股香味傳來,小女孩忍不住張口就是將糕點給吃到了嘴裏,隨即便是滿臉陶醉了起來。

見自己成功的安撫好了小女孩,寶瓶衝著玉釵與江龍,拋過來一個得意的眼神。

江龍無奈輕笑。

玉釵則是有些個不服氣,眼眸一轉,就是上前道:“納新珠,姐姐回頭給你做件新裙子好不好?”

正滿臉陶醉的小女孩立即瞪大了眼睛,“姐姐是說真的?”因為是生在景府長在景府,所以小女孩的口音和大齊王朝的口音大體相同。

“當然。”玉釵對於小女孩的表現很是滿意。

因為經常來這邊給前鋒喂食,所以玉釵與寶瓶都和這邊的人混了個臉熟。

玉釵與寶瓶都喜歡小孩子,所以大都知道他們的名字。

“太好了。”納新珠吹呼蹦跳。

玉釵立即得意的瞄了一眼寶瓶。

寶瓶氣的扭了扭身體。

不過女孩嘴裏這時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卻是讓二女都是腦袋上掉下來三根豎線,“阿爸阿媽說,納新珠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女孩,姐姐,等我穿上新裙子,會比你們兩個還要漂亮。”

江龍則是沒有同情心的噗哧一下,笑出聲來。

於是寶瓶與玉釵都是瞬間偏頭,嗔怪的白他一眼。

哈代的家人似乎有刻意疏遠江龍,一眾人不再說話,就是拉著納新珠走回了院子裏。

納新珠則是回過頭,連聲叫著讓玉釵早點把新裙子送過來,別給忘記了。

這小女孩還挺臭美的。

“姐姐不會忘記的。”玉釵揮揮手。

“要不你故意把裙子做大一些?”寶瓶這時出了個鬼主意。

江龍立即伸手,在寶瓶的腦袋上輕敲了一記,“德行,你跟個小女孩計較什麼?”

“唉喲。”寶瓶捂住小腦袋,假裝呼痛。

玉釵也是白了寶瓶一眼,“我才不會聽你的,那也太丟我師傅的臉了。”

“是是是,咱們景府上下誰不知道玉釵姐姐你有個好師傅。”寶瓶酸溜溜的。

在景府,有一個針織房,專門替府中的奴婢仆役裁製衣服,景府對於府上的仆役丫環們條件優厚,每年春秋兩季,都會發下新衣,這些衣服則全都是出自針隻房的數位繡娘之手。

針織房中那個女紅最高明的婦人,就是玉釵的師傅。

玉釵喜靜,心思細膩,手指纖細靈巧,當年被那個婦人看中,現在玉釵不但可以裁剪衣裙,而且還有一手好刺繡功夫,已經可以勉強出師了。

用那位繡娘的話來說,現在的玉釵缺的隻是經驗,與自己的風格,在技巧方麵已經不輸於她這個師傅了。

“誰讓你總是靜不下心來,屁股上像長了釘子一樣。”

玉釵先是開口輕責,然後又道:“如果你想學,我可以教你。”

“不不不,還是算了。”寶瓶卻是給這話嚇了一跳,連連擺手,“我才不要學。”

玉釵氣的一跺腳,“哼!有多少人求著我學,我都不答應呢。”

“寶瓶哪裏是學女紅的料?”

江龍開口打趣,“讓她去學廚藝還差不多。”

“小少爺!”寶瓶哪裏不知道江龍這是在笑她是個吃貨,不依的就是撲了過來。

因為與二女很親昵,所以原身有時也會和二女打打鬧鬧。

江龍趕緊繞著體型龐大的前鋒轉圈,寶瓶雖然跑的快,卻是一時之間也追之不上。

玉釵見狀,笑的前仰後合。

“你這個大笨蛋,快點閃開。”寶瓶追不上江龍,就把氣撒到了前鋒的身上。

前鋒爬下身子,耷拉著大耳朵,下巴緊緊的貼在地麵上,一幅很是無辜的樣子。

這下連江龍也是大笑了起來。

寶瓶矮下身子,揪住前鋒肥厚的耳朵,笑罵道:“不是由你擋著,我早就追到小少爺了。”

“汪汪……”前鋒回應。

戲鬧了片刻,三人一狗朝著納新珠所指的方向走去。

因為重新得到主人的接納,前鋒顯得很是活躍,一會跑到前邊,一會又跑到後邊,有時熱情上來,就是撲上*江龍的臉。

江龍遮擋的頗為狼狽,惹的玉釵與寶瓶咯咯直笑。

因此,江龍越發的想要早點鍛煉,恢複前世的身手了。

明天就開始吧!

剛剛走近那個小院大門,就聽到裏邊傳來一陣呼喝加油聲。

寶瓶跑上前推開大門,就見裏邊站滿了人,圍成一個大圈子,圈子中間則有兩個人赤著上身在那裏摔跤。

“唉呀!”

寶瓶羞的趕緊捂住眼睛,玉釵也是羞的俏臉通紅,轉過了身子。

江龍來自現代,並不覺得女孩看看男人的上半身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記得當年華夏首都有一奇觀,就是京城的膀爺。

滿大街都是光著膀子的大老爺們。

當然,雖然他不覺得有什麼,但卻也不會勸說二女別在意,畢竟這是一個禮教嚴苛的年代,便是開口道:“你們在外邊等一會,我一會就出來。”

“嗯。”

寶瓶與玉釵點頭,乖乖的退到一邊。

前鋒已經是快速衝進了小院人群之中,圍著正在摔跤的二人不停的轉圈子。

小院中外圍的人牆中,很多人都看到了寶瓶與玉釵,不過這些人平日裏雖然油嘴滑舌,但見到這二女卻是不敢開口調笑。

這二女是景府小少爺的貼身丫環,也就是景府主人將來的女人,他們再油滑也是不敢輕易得罪的。

再見到江龍也在,這些人都是有些詫異。

不過雖然敬畏江龍,但卻是沒有人主動前來打招呼示好。

人群中正在摔跤的二人都聚精會神,想要把對方摞倒,並沒有聽到寶瓶的驚呼,更沒有看到江龍的出現。

江龍看著眼前這一群明顯比大齊王朝百姓高大壯實的漢子們,知道這又是一群少數民族。

先前的哈代來自南方,那裏的人普通個頭矮小。

這些人,應該是來自北方寒冷的邊疆了。

江龍心中思索,這些人原身以前並沒有見過,不過當年景老侯爺替朝廷駐守南疆,景小侯爺則是在北疆任職,那麼這些人應該就是景小侯爺,也就是原身的父親帶進府中的了。

這些人並沒有上前主動問好,看來景府待他們和哈代一家一樣,並沒有多好。

當然,也有可能是和這些人脾性桀驁不馴有關。

他把目光重又投向場中央,眼睛瞬間大亮,那是一個中年人和一個少年人在摔跤。

中年人體形高大,用現在的計量單位來說的話,應該不低於兩米。

腰身肥胖,將一根又粗又長的辮子緊緊圍在脖頸間,咬牙切齒,使出了全力想要放倒對手。

這個人如果放在戰場上,肯定是一員不可多得的猛將。

尤其是兩軍擺開陣勢時讓其衝在最前邊開路,一力降十會,能把敵方軍陣撕開一個口子,將之砍的人仰馬翻。

再看他的對手,則是一個身高不低於其的壯碩少年。

這個少年與中年大漢不同,中年大漢是肥胖,肚子上的肥肉隨著中年大漢的移動,像水波一樣一晃一晃的,而少年則是肌肉虯結,十分的強壯,用大力下,雙臂與小腹處的肌肉塊塊突起,看上去就像是鐵板一般。

也不知道二人已經比試了有多久,此刻都是滿頭滿臉的大汗。

甚至那中年大漢因為汗水太多,順著身軀流下,把褲腰都浸濕了大片。

又瞄了一眼,江龍認定最終會是少年獲勝。

首先少年的摔跤技巧並不輸給對方,再有就是少年年盛,而且不像中年大漢那般是肥胖,而是雄壯,那麼他體力恢複的速度會遠超對手。

中年大漢或許原本的力氣要比少年大上不少,但如果在剛開始的時候不能一鼓作氣之將摔倒,那麼隨著時間的流逝,體力的消耗,他便會逐漸的落入下風。

他畢竟已經是中年人了,論體力的恢複速度,遠不及少年。

果然不出江龍所料,片刻後,中年人終於抵擋不住少年的進攻,被少年存力已久的雙膀子猛然用力掀翻。

“好,好樣的!”

中年漢子躺在地上,也不起身,大聲爽朗的笑著,“不愧是我齊齊德挑選的徒弟,這已經是第三次把我摔倒了,嗯,你可以出師了!”

少年憨憨的撓了撓頭,上前摻扶中年大漢,“我和師傅您比起來,還差的遠呢。”

齊齊德被摻扶站了起來,聞言一巴掌拍在了少年的肩膀之上,吼道:“謙虛是優點,但你卻是不能沒有自信,否則就是懦弱了。

我齊齊德親自挑選出來的徒弟,絕對不能是孬種。”

“秦羽是好樣的!”

“男子漢不能當孬種!”

“齊齊德!”

圍成一圈的漢子們像狼群一般大聲嗷嗷的叫了起來。

齊齊德上前抱起少年轉圈,直到這時,他的目光才穿過人群,看到了江龍。...<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5-31 08:48 PM

第十八章 神兵

被齊齊德抱起的少年正是秦羽,發現師傅有異樣,順著其目光望去,隨後便也看見了站在人群外的江龍。

於是慌忙跳下來,就是朝著江龍跑去。

一道黑色的影子比他更快,先一步衝到了江龍的近前。

“前鋒,停下。”秦羽見狀連忙厲聲大喝,他知道正是因為江龍不喜歡前鋒了,府中的管事才安排他來照顧前鋒。

與前鋒相處了這麼久,他對前鋒早就生出了濃厚的感情,生怕前鋒會衝撞到江龍,被責罰。

然而平日裏很聽話的前鋒,這次卻是沒有聽他的話。

不得不說,前鋒非常的有靈性,它始終記得誰才是它真正的主人。

玉釵,寶瓶,還有秦羽雖然對它很好,它也不會攻擊三人,但也隻有麵對江龍與原身的時候,才會顯得這般興奮與熱情。

不出意外,前鋒再次雙爪搭在江龍的肩膀上,賞了一口。

江龍被壓的差點彎腰,狼狽的抬起衣袖去擦拭。

秦羽給嚇了一跳,加快步伐跑上前,就是把前鋒給拉到了一邊,用手按在前鋒的後背上,不讓它亂動,嘴上則是慌急的開口說道:“小少爺,前鋒是太久不見您,想您了,您別生它的氣。”

前鋒這時不滿,它還想要繼續和主人玩呢,四爪用力撲騰想要逃離,但後背上的那隻大手卻是非常的有力!

秦羽身體粗壯結實,力氣極大,但麵對前鋒的猛力掙紮,卻也是非常吃力。

矮下身體,用雙手抱住前鋒,才總算將前鋒給控製的不能動彈。

前鋒氣悶的低吼。

江龍這時一陣訝異。

在原身的記憶中,隻知道秦羽又高又壯,卻不曉得此少年居然有這般大的力氣,而且摔跤也很厲害。

前鋒先前輕易就把江龍撲倒在了地上,所以江龍有直觀的感受。

江龍曉得前鋒的力氣是非常大的,普通的成年男子來兩個也根本不是對手。

見江龍不說話,隻是一個勁的盯著自己看,秦羽低下頭,小聲道:“是小的不好,沒有看好前鋒衝撞了小少爺,要罰,小少爺您就責罰小的吧。”

秦羽的個頭也絕對是超過了兩米,放在這個年代就是達到了兩丈,現在隻是蹲著,也隻是比江龍矮一個頭。

江龍這時才是笑著伸出手,拍了拍秦羽赤裸在外的肩膀,“你哪裏有什麼錯?你幫我把前鋒照顧的非常好,我得獎賞你,說吧,你想要什麼獎勵?”

手掌拍在秦羽的肩膀上,江龍感覺秦羽的身體果然結實的像鋼板一般。

心中嘖嘖讚歎,同時心思也是開始轉動,不如把這個秦羽召到身邊,做個護衛?

不過當護衛隻是會摔跤可不成。

手腳功夫也得過的去,嗯,在這個年代,也必須要使的一手好兵刃。

要不自己傳授他形意六合槍?

江龍剛剛生起這個想法,就是立即搖頭否決,秦羽身高體壯,力氣大,但同時也會有相應的缺點,那就是敏捷要差一些。

而使長槍的,對於出手的速度要求卻是極高。

以秦羽的體格,還是使用重兵器為好,而且也隻有重兵器,才能完全發揮出他的殺傷力。

秦羽和那個中年大漢一樣,都屬於那種適合衝鋒在前的猛將,如果手中拿著一柄開山斧,又或者是狼牙棒,那麼衝殺在前的話,幾乎無人可擋,輕易就能將對方的陣勢殺個對穿,血流成河。

上戰陣武將的身上都是要披上重甲的,這類重甲普通刀槍很難傷,而且一般的箭矢也是穿不透的,隻要防住有限的幾個鐵甲無法護到的要害部位就可以了,所以敏捷差一點並不是太大的缺點。

也隻有同等級的猛將,拿著重兵器,又或者手中拿著可以割開重甲的神兵利刃的敵方將領,才能給予其致命的創傷。

秦羽是個憨厚的少年,沒想到江龍不但不責怪他,反而要獎賞他,一時之間就是愣在了原地,本能的抬手撓頭。

這時齊齊德突然大步上前,爽朗的笑道:“我這徒弟太老實,他不好意思問你要什麼獎賞,不如我幫他說了吧。

他現在缺一件趁手的兵器,不如小少爺讓秦羽去府中的兵器庫挑選一件趁手的兵器如何?”

“不行,小少爺,您不能答應!”

江龍還沒有說什麼,那邊背著身子的寶瓶聽到後,已經是放聲大叫,雖然她與玉釵平日裏都覺得秦羽為人不錯,暗中還對其頗為照顧,但府中兵器庫的武器卻不是隨意就可以讓人挑的,“那裏有老侯爺與小侯爺收集多年的神兵利器,不可以隨便送人!”

“是啊,聽老夫人說,那些神兵利器隨便拿出一件,都是價值連城,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在朝任職的將軍爵爺想盡辦法想要弄到一兩件,老夫人都是沒有同意!”

玉釵也是著急的接口,如果不是這邊有人光著膀子,太過羞人,她早就跑過來阻止了。

原身沒有習過武,以往雖然也聽說過爺爺與父親的威名,但還真不清楚自家的兵器庫中有什麼了不得的神兵利器。

隻曉得老侯爺當年使的一口門板大小的長刀。

小侯爺則用的是一杆長槍。

兩把武器都有名字,且來曆不凡,但原身卻是給忘了。

不過經兩女提醒,江龍也是不敢輕易許諾。

神兵利器這種東西在特殊時期,對於能用到它的武將來說,絕對的價值連城,武將可以倚仗其將自己的實力提升一個檔次,也可以趁對手不曉得厲害突然襲擊,將之斬殺。

危機時刻,也許還可以保武將一條性命!

這種寶貝的確不能隨便送人。

即便江龍很是看好秦羽也不行。

齊齊德見江龍露出不會同意的表情,長長一歎,他當年和景小侯爺稱兄道弟,自然知道景府的兵器庫中有幾件了不得的神兵利刃,當年他也是有眼紅過想討要一件的。

但景小侯爺對於銀錢財物很大方,但想要問他索取一件好的兵刃,卻是千難萬難。

這一點,景小侯爺與景老侯爺非常的像。

“你也看到了,我這個徒弟身高體壯,力氣極大,再過幾年,我都遠遠不是他的對手!而且我還教過他騎術,如果能再有一柄好的兵器,那他絕對能成為一員絕世猛將。”

齊齊德做著最後的努力,“景家被皇帝奪了爵位,難道你就能甘心?

而隻要你能好好培養小羽,那麼將來一旦有機會,他肯定可以成為你的得力助手,為你衝陣殺敵,打敗敵手,幫你再次把侯爵給掙回來。

到時景家,必然可以再次恢複往日的榮光!”

江龍擁有原身記憶,曉得在這個年代擁有爵位,便代表著高人一等。

文官幾乎沒有封爵的。

武將中,也隻有那些老將軍長年積累戰功,並大勝過異族,立過大功,才會給封個爵位。

其餘剩下的貴族,則全是繼承了祖上的功勳。

不過上陣殺敵,重新讓皇帝賜下爵位這種野心,江龍現在還真沒有想過。

他剛剛穿越過來,就查覺到原身被人下毒,先前才出小院不久就又被人設下陷阱暗害。

他現在的精力全部放在了保命和揪出凶手上。

見自己說完,麵前的少年有些呆愣,並沒有什麼表示,齊齊德突然頹廢了下來。

早知道眼前的少年像小女娃娃般嬌弱,而且根本胸無大誌,不是一個有抱負的人,自己怎麼還對其懷有奢望?

隻是可惜,當年景老侯爺和景小侯爺是何等的英明神武!

還有,他和他的族人都是天生的戰士,上陣殺敵,酗酒喝血,馬革裹屍才是他們的宿命,但現在卻像是鳥兒一樣被緊緊的關在囚籠之中!

周圍齊齊德的那些族人這時也都對江龍一陣失望。

其中一個甚至猛然一跺腳,重重的唉了一聲!

江龍看著眼前的眾人,情緒被感染,但現在的他還真不好開口保證什麼。

上戰場,殺敵立功?

重鑄景府的榮光?

對於來自和平年代的他來說,這些東西太過遙遠,不切實際。

“秦羽,你跟我來。”

江龍示意少年把前鋒放開,轉身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秦羽憨憨的應了一聲,又跑去給齊齊德鞠躬告辭,這才一邊整理衣衫一邊追了上去。

前鋒則是繞著江龍跑來跑去,歡快異常。

小院中,再次熱鬧起來,不過卻是圍在桌前,都是呼喝著喝起了悶酒。

走出這個小院後,江龍沒了再去其它地方轉轉的心思,一群人徑直朝著江龍的小院走去。

此時身邊不但有秦羽這個大塊頭,而且還有前鋒竄來竄去,江龍不擔心那暗中之人還敢對自己下手。

“小羽,你除了會摔跤之外,還會些什麼?”踏進自己的小院,江龍開口問道。

秦羽撓著頭想了好一會,才憨憨的答道:“師傅隻教我摔跤,不過我喜歡拿棍子當武器。”

棍子?

狼牙棒也是棍子。

江龍點了點頭,覺得這種武器是比較適合秦羽的。

因為走了半天有些累了,所以江龍徑直走進了臥室,想著躺在床上和秦羽聊聊,不過他的前腳剛剛踏進門檻,前鋒後腳就是也衝了進來。

這個地方前鋒是非常熟悉的,它小時候就在這裏長大。

許是因為太久沒有來過這裏了,所以前鋒再次變的興奮了起來。

一陣風的就是竄向床榻,那裏它也曾睡過,不過在跑動的時候不小心,把內間與外間相連的門上懸掛的珠簾給扯斷好幾根,還有,內間臥室中央擺放的桌椅也被它給撞的歪三倒四。

跳到床上,一陣翻來滾去,床榻同樣變的一團糟。

當玉釵走進臥室的時候,前鋒已經在褥子上留下了一排排黑乎乎的爪印。

而且因為爪子太鋒利,被它刨開散亂的錦被,也是有好幾處被抓開了線。

“啊!”

玉釵這個溫柔文靜的姑娘見狀,眸子一下就給氣紅了,居然扯著嗓子放聲尖叫,“前鋒!”

順手抄起掛在牆上的雞毛撣子就是一陣風般的衝了進去。

“嗚嗚……”

四肢粗壯,形象威猛的前鋒被追打的左右亂竄,半晌之後,夾著尾巴逃將了出來。

而玉釵,仍是咬著牙,緊追不舍。

等寶瓶也看清楚了臥室內的髒亂樣,立即也是開始追殺前鋒。

“哈哈哈哈!”

江龍不厚道的一陣暢快大笑。

把先前讓前鋒撲倒,又接連被*的氣給解了。

前鋒嗚嗚哀叫,真是遇主人不淑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5-31 08:52 PM

第十九章 私生子

臥室內,前鋒耷拉著肥厚的耳朵,渾身黑亮的毛發被蹂躪的一團糟,兩隻前爪平伸,下巴平放在地板上,爬在床前,一幅無精打采的模樣。

先前它被寶瓶與玉釵二女追上,好一頓收拾。

二女此時則是氣喘籲籲的,接過院內幾個小丫環新拿來的被褥,手腳麻利的收拾的房間,每每看到被褥上那黑乎乎的爪印與扯開了的針線,就是會瞪上一眼前鋒。

把新被褥送過來的小丫環們此時則是有些戰戰兢兢。

前鋒的身體太龐大了,非常的嚇人。

她們盡量躲遠一點,生怕前鋒突然暴起傷人。

江龍坐在早就被扶起的椅子上,一邊喝茶一邊和秦羽聊天。

在原身的記憶中,秦羽身份不詳,隻知道是當年景小侯爺從邊疆帶回來的。

後來原身還聽府中老人說過一些有關於秦羽的事情。

秦羽和江龍一般大,當時還在繈褓中被景小侯爺抱進府中,於是就有人猜測,秦羽會不會是小侯爺在外邊的私生子。

連景老夫人都被驚動了。

不過之後景小侯爺雖然沒有站出來做正麵的解釋,但對待秦羽卻是不冷不熱的,隻是給其找了個奶娘,而且之後又讓逐漸長大的秦羽姓秦,那麼謠言就是不攻自破了。

哪個男人能讓自己的孩子姓他人的姓?

和秦羽聊天中,他又得知秦羽在府中的生活雖然不錯,但一直是平平淡淡的。

或許秦羽身份不明,也被人欺淩過,但秦羽老實憨厚從不計較這些。

直到十歲的時候無意間闖進齊齊德的院落,被齊德德一眼看中,收做了徒弟,才開始每天練摔跤,齊齊德與族人們也都有自己的戰馬,有時候齊齊德也會教秦羽騎術。

不過齊齊德曾對秦羽說過,說他身高體重,如果上戰場再拿上一把趁手的重兵器,那麼很少有馬兒能馱的動他。

當然不是真的一點也馱不動,而是馱著他跑不了多少時間。

如果是在戰場上,甚至連迎麵和敵軍殺個對穿的時間都達不到。

而如果在戰場上突然馬失前蹄,將他給甩下來,那就慘了。

所以齊齊德認為他應該多學些馬下的功夫,如果有機會,將來最好做一名步軍將領。

秦羽從小在景府長大,對景府極為忠心,再加上老實憨厚,江龍問什麼他就答什麼,一點也沒有隱瞞。

把秦羽的底細打問清楚了,江龍更放心將之放在身邊當護衛了。

那接下來,應該怎麼培養秦羽呢?

任由他還是繼續去練習摔跤顯然是不行的。

不客氣的說,摔跤觀賞性強,但卻沒什麼殺傷力。

別看秦羽長的高大像鐵塔一般,真正對上的話,江龍認為前世的自己一瞬間就能要了秦羽的小命。

想了想,他開口說道:“小羽,從明天起,你每天一大早都要來我這裏,咱們一起練功。”

“小少爺要教我功夫?”秦羽黝黑的眼眸大亮。

秦羽從府中很多人的嘴裏都聽說過景老侯爺與景小侯爺的赫赫威名,他一根筋,嘴笨,又很少與人交流,隻想著老侯爺與小侯爺那麼厲害,那麼江龍應該也是有很大本事的。

江龍點頭,“你和我一般大,今年隻有十五歲,在力量上你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明天我教你一套鍛煉力氣的法門,嗯,我再盡快想辦法給你找一件趁手的兵器。”

十五歲已經不小了,這個時候習練武器已經是有些晚了。

不過好在秦羽天生神力,身高體壯,適合用重兵器,走的是一力降十會的路線,對於功夫的技巧性不用太苛刻。

“謝謝小少爺!”秦羽習慣的抬手撓頭,嘴角咧開,笑容很憨厚,但也很純真,很陽光。

又聊了幾句,江龍就讓秦羽退下了。

秦羽上前不舍的摸了摸前鋒的大腦袋,又低低的叮囑了幾句,才一臉興奮的離開小院。

明天他會天沒亮就趕過來。

這時玉釵與寶瓶已經把房間給收拾好了,正坐在床邊逗前鋒玩。

前鋒很是配合,也喜歡和二女玩,一會用頭拱拱玉釵的手心,一會又把腦袋放在寶瓶的腿上任由寶瓶撓它的癢癢。

過了一會,到午飯時間。

寶瓶去廚房取食盒。

江龍則讓玉釵去找姚媽媽過來,說有些事情和姚媽媽說,玉釵剛剛走出臥房,他便在前鋒的注視下,掀起床單,將上午讓姚媽媽放在床底下的那碗毒藥給端了出來。

毒藥放涼之後,呈墨綠色,散發出一陣陣淡淡的怪異味道。

“這個東西你可不能喝。”江龍見前鋒湊過來好奇的看著碗裏的毒藥,便是拍拍它的大腦袋告誡道。

前鋒似是能聽懂人話,縮回了腦袋。

江龍把毒藥放在桌麵上,拿起一把削水果的小刀,將刀刃浸入了碗中。

片刻後,拿出來,走到窗前對著陽光折射,可以看到整個刀刃都是泛著一層淡淡的綠光。

江龍將之小心翼翼的收進袖中。

這是他目前為止,能想到的最好的護身辦法。

現在身體虛弱打不過你,但隻要讓我用小刀傷到你,你就必死無疑!

在玉釵回屋之前,江龍又把瓷碗放回了床底下,擔心前鋒好奇會偷喝,他伸長手臂把碗藏的更裏邊了一些。

前鋒塊頭太大,除非把床拆了,才能觸的到。

寶瓶領著幾個丫環提來好幾個食盒,今天的午飯明顯豐盛了許多,江龍開口詢問,才知道是景老夫人心疼他,特意讓廚房加了菜。

當然,寶瓶也沒有忘記給前鋒取來午食,以熟肉居多。

江龍看著桌子上的飯菜,想了想,特意挑了幾樣讓丫環端去拿給老夫人。

然後才開始用飯。

玉釵與寶瓶站在一邊伺候,江龍不太習慣,讓二女也坐下一起吃。

二女和原身很親昵,以往也時常坐下來陪原身用飯,所以稍作謙讓,就坐了下來。

玉釵吃飯很慢,很優雅,江龍沒有用過的菜肴她不會主動先吃。

寶瓶則是絲毫不顧及形象,喜歡吃什麼就夾什麼,一通胡吃海塞,兩個腮幫子鼓鼓的。

飯菜很精致,但少了肉也缺少新鮮的蔬菜。

江龍已經有些食而無味了。

此時正值初春時節,今年的種子都還沒有撒進菜田呢,想要吃到新鮮的蔬菜怕是還得等幾個月。

至於肉食,也得等這具身體再恢複一些才能食用。

得了大病之人,在身體初愈時,的確是不宜吃太油膩的東西。

不然有可能頭暈,胸悶,嚴重時還會惡心嘔吐,厭食,這對於身體的康複是很不好的。

剛剛吃過飯,姚媽媽走了進來。

二女收拾碗筷放進食盒,再送去廚房,讓人清洗。

於是屋內剩下了江龍與姚媽媽二人。

“小少爺,您把前鋒找回來了?”姚媽媽一進臥室,就看到了剛剛吃飽肚子正懶洋洋爬在床前的黑色藏獒。

臉上露出笑容,很是歡喜的樣子。

前鋒雖然不是姚媽媽親手喂大,但也是她看著長大的。

“嗯。”江龍笑道:“今天天氣好,就去外邊走走,結果正巧走到了哈代爺爺那邊,碰到了前鋒,就帶回來了。”

聽到江龍提起哈代,姚媽媽眉頭輕皺。

在姚媽媽眼中,哈代與齊齊德等人都是粗人,脾性也很不好,所以對於這些人她是沒有好感的。

下意識的也不想讓江龍與之多接觸,生怕那些人粗手粗腳的,不知輕重,會傷到身子內嬌弱的江龍。

不過她還沒有來的及規勸,江龍就已經開始說起了正事,把之前在湖中涼亭被人設下陷阱一事說了出來。

姚媽媽的臉色頓時大變,急聲問道:“那你可知道那個丫頭在哪個小院當值?”

“不知道,我也問過玉釵與寶瓶,她們也不認識那個丫環。”江龍搖頭。

“真,真是膽大包天,這光天化日的,就敢衝您下手了!”姚媽媽最是關心江龍,有道是關心則亂,便提議道:“要不咱們還是告訴老夫人吧?”

“不用。”

江龍見姚媽媽有些沉不住氣,連忙安撫,“我現在已經把前鋒找了回來,而且還打算讓秦羽當我的護衛,以後那暗中之人再想要害我,可就是沒那麼容易了。”

前鋒凶猛,曾咬死了刺客。

至於秦羽這個少年,姚媽媽自然也是很熟悉的,不但力氣大,長的又高又壯,而且摔跤很厲害。

聽江龍如此說,她才逐漸又放下心來。

隨即眼睛微微一動,說起一件事情來,“今天真是奇怪,我上午的時候遇到了景老頭,不知為何,他看上去就些神情恍惚,臉色也很蒼白,像是撞了鬼一樣。”

“哦?”江龍一陣好奇。

景老夫人的小院內。

林雅站在桌前,一邊熟練的幫景老夫人布菜,一邊開口誇讚,“小少爺真是孝順,連吃午飯都記得您。”

世家豪門規矩多,開飯時,媳婦要餓著肚子伺候婆家中的長輩用過飯才可以坐下來吃,而林雅為了自己與弟弟的日子過的好一些,不得不討好繼母,時常站在桌前給繼母布菜。

所以現在伺候老夫人時很熟練,隻要景老夫人稍稍看上一眼某個菜,她就立即能心領神會的夾哪個菜,放進景老夫人的碗中。

夾的多少,也要看景老夫人的喜好,不得不說這也是一門技術活。

而且景老夫人與那挑剔時不時故意找茬的繼母相比,真的是好伺候多了!

因為江龍送了幾樣菜過來,所以林雅湊趣的誇讚。

哪個長輩不喜歡有人誇讚自己的後輩?

更何況江龍還是景老夫人掌中的寶。

所以立即就是開心的笑了起來。

然而飯菜用了一半時,景老夫人卻是突然笑眯眯的開口說道:“雅兒,昨晚咱們祖孫倆合計的辦法,奏效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5-31 08:57 PM

第二十章 一環又一環

聽到景老夫人的話,林雅捏著筷子,正在布菜的小手一頓。

昨天都到深夜了,不知怎的,景老夫人突然又想要念經,派人把剛剛睡下不久的她給喚了起來作陪。

一開始,林雅以為景老夫人不懷好意,想要對她下手。

就連林家派來監視她,現在當她陪嫁丫環的水藍與杜娟也是和她同樣的看法。

不是她多心,而是景老夫人的心頭肉景江龍看到她,差點被她氣死,斷了景府的傳承,隻憑這一點,景老夫人就有充足的理由除去她。

而殺人,自然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下手比較好。

別說在豪門中生活了五十多年的景老夫人,就是林雅自己也能在除掉一個人後,輕易的在自己的地盤上布置出一個完美無缺的虛假自殺死亡現場,並讓官家找不出半點破綻。

不過正當林雅以為自己小命難保,以後無法再保護弟弟了,卻是走進佛堂之後,聽景老夫人說起了府中最近遇到的難事,並且有主動和她商量解決辦法的意思。

林雅自親母亡故,繼母進府之後,就是受盡了繼母的刁難。

對於勾心鬥角,抹黑陷害這種事情並不陌生。

應對起這樣的事情,自然也頗有幾分手段。

便大著膽子,獻出一條計謀。

不過與此同時,她也是才從景老夫人嘴裏曉得景府表麵風光,其實內部危機重重,不但景氏一族的嫡係一脈步步相逼,而且甚至有人能潛入景府暗害景家的主人。

“孫媳隻是敲敲邊鼓,主意還是奶奶自己想的。”林雅謙虛道。

景老夫人輕輕揮手,“是你的功勞,奶奶都會給你記著,等日後自然會獎賞你。”

“那麼,那個景老頭可有離府的打算?”林雅察顏觀色,曉得景老夫人並不隻是說的麵子話,且不想在這種事情上扯皮,便是直奔主題。

“沒有。”

景老夫人讚賞的看了林雅一眼,覺得這個林雅很對自己的脾氣,人與人之間的交流,有時太謙虛了不好,有時太直接了也不好,不過當對方把你當成自己人時,你就不能總是說些客套的話,這一點林雅把握的就很好。

接著景老夫人搖頭,“我派去監視他的人回來說,那老家夥被嚇的不輕,不過卻是沒有離開府邸回老家的打算。”

剛剛說到這裏,突聽窗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聲音,似乎窗外有人偷聽。

景老夫人便是皺起眉頭,若有所思的看了林雅一眼,“你的兩個陪嫁丫環是你繼母幫你挑的?”

“是的。”林雅心頭猛的一跳,低眉順眼的應聲,小手猛然攥緊了筷子。

心中則是暗罵水藍和杜娟真是大膽,居然敢在窗外偷聽她與景老夫人的談話,這要是引的景老夫人生疑……那可如何是好?

“這兩個丫環表麵看著挺溫順的,其實頗有幾分心機,我不喜歡,你以後也要防著一些。”景老夫人放下筷子,真誠的開口說道。

“孫媳曉得了。”林雅乖巧聽話的施了個萬福,心下則長長鬆了口氣。

看來景老夫人誤會了,以為杜娟與水藍有心機,是想要和她爭寵,早點爬上景江龍的床。

不是懷疑林家對景府有陰謀。

提點了一句,景老夫人再次說起正事,“本想嚇一嚇景老頭,讓他早點離開這裏,卻不想他居然還是要留下來,也不知道那個老太婆那天晚上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這孫媳也猜不出來。”林雅搖頭。

“罷了,既然他自己不要命,那就別怪老身心狠!”景老夫人冷哼一聲,雙眸中閃過一抹寒光。

此時的景長發的確被嚇的不輕,吃過午飯,讓幾個孩子休息,自己則是偷偷溜出小院。

景府很大,走廊迂回曲折,景長發一路上像是做賊一般,躡手躡腳,一會前邊瞧瞧一會又後邊望望,依著昨天晚上的記憶,來到了那個老婦人邀他見麵的小院。

左右看了看,見四周無人,景長發大著膽子推開小院的大門,然後快步走入其中。

趕緊反手把門關上,景長發的目光落在小院之中,臉色就是有些發白。

隻見小院中枯草遍地,樹葉鋪了厚厚一層,木門與木窗上粘的白紙早就泛黃而且很多地方都爛有拳頭大小的破洞,根本就是很久沒人住的樣子。

想起今天上午找來一個小丫環,旁聽側擊得到的答案,他的心中就是一陣發慌。

昨天晚上那婦人沒有告訴他名字,隻說隨便找人打聽一下,就能曉得她是什麼身份,但是那個小丫環卻是笑眯眯的告訴他,這個小院的主人早就死去多年了,此時根本就沒人住。

並且還笑稱,如果誰能碰到這個小院的主人那一定是撞鬼了!

他是大半夜被一個丫環叫來的,晚上不正是惡鬼出沒的時候麼?

為此,他才被嚇的不輕。

這不是到了中午時分,想要來親自求證一下麼?

結果單看這個小院,就不像是有人住的樣子。

不過既然已經過來了,他總要探查個清楚明白。

放輕腳步,景長發緩緩來到正廳門前,吱呀一聲將之推開。

“咳咳咳……”

突然一陣灰塵迎麵撲來,直嗆的景長發一陣咳嗽。

眼睛裏也是落入灰塵,影響了視線。。

好半晌才恢複過來,他揉著眼睛向前邊瞧去,昏暈的瞳孔就是驀然一陣收縮!

正麵的牆上,掛著一張少女的畫像,昨天晚上他見過。

但在少女畫像的旁邊,沒有擺放佛像,而是還有一個靈位,牆上則高懸著昨天晚上找他過來商議合作的那個老婦人的遺像!

難道昨天晚上真的撞鬼了不成?

景長發直感到頭皮發麻,汗毛一根根的豎了起來。

就在這時,右手邊的上方突然傳來一聲響動,他緊張的本能偏頭仰望,一陣塵土這時落下迷了他的眼睛,他就看見一個黑乎乎的人影被高吊在大梁上,晃來晃去,那黑影的臉龐正對著他的方向。

正是昨天晚上給他開門的那個看門婆子。

此時婆子臉色慘白,伸著長長的舌頭,一雙滿是恐懼瞪大的眼睛裏,布滿了鮮紅的血絲。

“啊!”

景長發被嚇的嗷的一嗓子,轉身就跑!

在這一刻,他似乎是回到了年輕的時候,跑起來就像是一陣風一樣。

直到遠遠跑離這座小院,才是雙手扶著膝蓋停下,重重喘息,嘴鼻間發出一陣推拉破風箱般的響聲。

臉色是因為跑的太快很是紅潤,但片刻之後,就是轉為一片慘白。

真的見鬼了!

景長發渾身都是哆嗦了起來。

而這時,那高懸在房梁上的婆子,卻是輕輕躍下落地。

一個少女從旁邊走出,唔嘴輕笑道:“那老家夥怕是被你嚇的不輕。”

“活該!”老婆子掏出手帕,在臉上一陣用力揉搓擦拭,慘白的皮膚變的正常起來,“一個山野老頭,居然也敢打景府家產的主意,如果不是那個老太婆身後還有神秘人物撐腰,我們也不必假裝被其收買,老夫人更不必費心思對付這麼一個老家夥。

我一隻手就能擺平了他!”

“隻是我們跟在那個老太婆身邊這麼久,還是沒有打聽清楚她身後的人到底是誰。”少女蹙眉說道。

“那人很神秘,也很狡猾,不會輕易露麵的。”老婆子歎氣。

不一會的功夫景老夫人就得知了消息,又是和林雅說話了一番。

林雅臉上含著笑,嘴上附和著,但心中卻是一陣陣的打鼓。

憑這位景老夫人的手段,自己哪裏是對手?

之前林家長輩給他出的主意,是先和景江龍圓房獲得一定地位,然後再進一步奪取景府的大權,接著就是把府中財產暗中轉移到林家的名義上。

當初聽著可行,但現在林雅見識到了景老夫人的厲害,與隱藏在暗中那神秘人物的手段,她才曉得這個計劃,是多麼的幼稚可笑!

林雅雖然也聰明,但自認不是景老夫人的對手。

臉上不顯,但心中卻是急躁了起來。

完不成任務的話,弟弟怎麼辦?

想起那個她一手抱著長大,又瘦又弱的親弟弟,心中就是一陣發酸。

當年母親難產臨去時,一遍又一遍的叮囑,讓她與父親一定要照顧好弟弟。

父親現在已經忘記了當初的誓言,視她與弟弟如無物。

而她,如今也是有心無力。

弟弟的命,好苦!

林雅心中一陣陣的發酸。

不行,不能就這麼輕易放棄!

性子倔強堅韌的林雅,片刻後又在暗中捏緊了拳頭。

江龍的小院內,江龍仍在和姚媽媽商量事情。

“那個丫環的長相我大致就記得這麼多,有勞奶娘去那邊仔細調查一番了。”江龍開口說道。

姚媽媽立即就是起身,“那奴婢這就去。”

“都說多少遍了,奶娘在我這裏,不必自稱奴婢。”江龍無奈,這一點原身早就說過很多次了。

不過姚媽媽卻總不改。

這次也是一樣,姚媽媽微微一笑,並不應答,就是快步離開去辦事了。

姚媽媽直奔後花園的方向,認真詢問住在附近的丫環仆役,有沒有見到江龍嘴裏描述的那個小丫環。

這一查,還真給查出點線索來。

不過等姚媽媽返回到江龍小院的時候,卻是臉色有些個不好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5-31 09:00 PM

第二十一章 圓寂

“小少爺,奴婢去那邊認真打探了一番,查出點線索,不過順著線索出府後,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個小丫環的落腳地,卻發現那裏圍著一大群人,還有官差左右呼喝。”

下午時分,姚媽媽回到了小院,臉色難看的匯報情況,“我上前一打問,才知道附近死了一個人,我心中暗叫不好,擠上前一看,果然死者和您描述的那個丫環頗為相像。

而且聽左右街鄰們說,那個丫環才剛剛被人暗害。”

江龍聽到這裏,眸子就是緩緩眯起,想要暗害自己的人,好狠辣的手段!

一計不成,眼見自己這邊有所查覺,就立即將丫環滅口。

“奶娘,你先前去那邊查找線索的時候,是不是鬧的動靜有點大?”

姚媽媽先是一愣,隨即就是懊惱的拍著腦門說道:“是奴婢一時心急,隻想著早點抓到那個丫環好逼問她身後的主謀是誰,就沒有小心一些!

定是那人在府中還安插有眼線,聽我打聽那個丫環,便立即送出消息,小丫環才因此被滅口。

都是奴婢的錯,請小少爺責罰!”

說著,姚媽媽就要跪下認罰。

江龍連忙上前摻扶,“奶娘,您總是這麼見外,叫您不要自稱奴婢,您不改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要向我下跪認錯!

我是吃您的奶長大的,您的跪我怎麼能受的起,那不是折我的壽麼?”硬生生將姚媽媽扶起來,江龍才又道:“這件事情其實也怪我,沒有提前給您安頓一下,不過這次咱們雖然失手了,卻也不是沒有收獲。”

被江龍大力扶起來,又聽著江龍嘴裏那些貼心的話,姚媽媽覺得這些年對江龍的貼心照顧,以及付出濃厚的感情真是沒有白費。

又聞聽江龍說事情辦砸了,還有收獲,便是疑惑的問道:“有什麼收獲?”

“那暗中之人雖然殺人滅口,斷了小丫環這一條線索,卻也明確的告訴我們,在府中,他還安排有其他眼線,甚至,還不止一個!”江龍冷靜的推理分析道。

姚媽媽聞言點頭,的確,如果沒有人及時把消息送出去,那個小丫環就不會被先一步滅口。

不過這麼一想,她又是有些緊張,“沒想到一向平安無事的府中,居然這麼不安全,小少爺,要不咱們還是把事情向老夫人坦白吧。”

“不行。”江龍立即否決,“那暗中之人對府中很是熟悉,一但發現老夫人大力搜查,就會深深的隱匿起來,到時若是真能找出對方還好,但若是沒有查出來,身邊就會一直留有隨時會向我們發難的暗釘。

那時怕是連老夫人都要時刻提心吊膽,睡不好覺了。”

景老夫人雖然身體健朗,但到底是上了年紀,姚媽媽細想了一會,也就點頭了。

老人可是經不起折騰,尤其是晚上連覺都睡不好,

也許隻是十天半個月的時間,就能將景老夫人的身體給熬垮了。

“要不我再去剛才詢問過的那幾個小院查一查,看哪個先前出府了,又或者是有什麼異常?”姚媽媽提議。

“查是要查,不過要在暗中摸查,現在去估計是沒用的。”

江龍走到床前坐下,矮下身子伸手撫摸前鋒的大腦袋,想了想開口道。

又聊了一會,姚媽媽才退下了。

而江龍則是繼續沉思,過了半晌,取出藏在袖間的匕首,在掌間摩挲,輕輕把玩。

姚媽媽走出小院,便朝著景老夫人的居所走去,此時景老夫人和林雅都在佛堂裏念經。

來到佛堂近前,姚媽媽就見林雅的兩個陪嫁丫環鬼頭鬼腦的湊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眉頭微微的一皺,姚媽媽輕哼了一聲。

聽到聲響,杜娟與水藍連忙站好,見是姚媽媽過來了,雖然她們是林雅的陪嫁,身份特殊,也是連忙施禮主動問好,“姚媽媽。”

“嗯。”

姚媽媽有心說教幾句,但畢竟對方是少夫人的陪嫁,又不好開口。

再則,這二女將來也是有可能成為自家小少爺的侍妾的,所以姚媽媽最終什麼也沒說,徑直走進了佛堂。

景老夫人聽到腳步聲,耳尖輕顫,停下了念經,“小雅,你不是說你常在家裏給你繼母做吃食麼,正好府中的飯菜我吃膩了,你今天晚上做幾樣,給我嚐嚐你們那邊的特色菜肴如何?”

“是。”林雅放下木魚,恭敬的應聲。

站起來,又客氣的對著姚媽媽點了點頭,這才走出佛堂。

“有事?”

景老夫人這時才緩緩睜開了眼瞼,如果不是有事情要稟報,姚媽媽肯定是落地無聲,不會特意走出腳步聲的。

姚媽媽笑著上前,拿起林雅放下的木魚,一邊敲打,一邊開口說道:“先前奴婢有點事情出去一趟,結果在街上聽人議論,說是伽藍寺的主持大師前天晚上已經圓寂了。”

“哦?”景老夫人掐指默算,半晌後,才道:“說起來,歸塵大師今年已經有八十三歲了吧?”

“老夫人好記性。”

“可惜我沒有歸塵大師當年的那般灑脫,不然也去找一處寧靜的庵堂出家修行。”景老夫人突然長歎。

姚媽媽則趕忙道:“老夫人可不敢這麼想,咱們景府還指望著您坐鎮拿主意呢。”

“我知道。”景老夫人搖頭道:“我是不能和歸塵大師比的,歸塵大師出身豪門,卻能毅然放棄榮華富貴,投到佛祖座下,是真正身懷佛根的高人!而我隻不過是個假修士,嘴上念著佛,但時常手下,卻會害人性命。

真正的是口是心非,想必佛祖他老人家,也是不會收我這樣的弟子吧。”

“老夫人……”

見姚媽媽露出擔心想要勸慰的神色,景老夫人擺手打斷,“我雖然能看穿功名利祿,但卻著實放心不下江龍這冤家,而且也不敢讓景府從我這裏斷了香火傳承,所以你放心,我短期內不會去尋找庵堂出家的。”

短期?

姚媽媽心頭猛然一跳!

但是想要勸,又不知該怎麼勸說。

並且她也知道,景老夫人是個極有主見的人,她如果拿定了主意,誰勸也沒用。

“當年江龍出生時,我曾抱著他去讓歸塵大師算過命,說起來,咱們得去悼念一番才是。”景老夫人想起一事,開口道。

姚媽媽接口,“奴婢也正是這麼想的,順便還要問一下這個月要不要給伽藍寺定例送的香油錢加厚幾分?”

“要,加厚三分吧。”景老夫人自信佛後,每月都會給寧遠縣附近的幾個寺廟庵堂布施香油錢,“至於悼念,江龍的身體才剛剛有所好轉,而山上風大,我怕他吃不消。”

“到時給小少爺加厚點衣衫便是,歸塵大師圓寂可是大事,最好能讓小少爺去悼念瞻仰,順便沾點佛氣。”

“也好,那你說咱們什麼時候去悼念呢?”

“太遲了不好,不如後天去吧?”

“行。”

二人又聊了幾句後,姚媽媽放下木魚退出佛堂,然後又再次走向後花園的方向,這次是去暗中查探了。

到了晚飯的時候,林雅提著兩個食盒來到了景老夫人的小院中。

“奶奶,孫媳給您送晚飯來了。”

來到臥房門前,杜娟踏前下一步幫著掀起門簾,林雅矮了矮身子徑直走了進來。

幾個丫環正在給景老夫人按摩肩膀,聞言都是停手退到一旁。

此時張薑氏也在,上前扶著景老夫人起身,瞄了林雅一眼,用刻意壓低但又能讓屋內眾人聽到的聲音道:“真是沒規矩,進門前都不知道先通喚上一聲。”

林雅的腳步一頓,笑容也是僵在了臉上。

跟進來的杜娟與水藍在暗中狠狠的瞪了張薑氏一眼。

景老夫人則是擺手笑道:“雅兒是老身的孫媳婦,來這裏,不用先行讓人通喚。”

“您就是心慈。”張薑氏無奈。

輕輕拍了拍張薑氏的手背,景老夫人示意站在一邊的丫環幫自己穿鞋,“這是雅兒第一次進廚房親手給老身做飯菜,我一定要多吃一些才是。”

林雅見景老夫人給自己打圓場,這才重新又把笑容掛在了美豔的臉龐上。

隻在心中暗自疑惑,這個張薑氏為什麼總是看自己不順眼?

自己又沒有得罪過她。

景老夫人在丫環端來的水盆中淨手,又有丫環幫著擦拭幹淨,景老夫人扶著張薑氏的手臂走到桌前坐下,見林雅提來兩個食盒,這時卻隻是打開一個,便是疑惑的詢問道:“怎麼,這個食盒裏的飯菜不拿出來給老身吃?”

林雅白晰的臉龐就是有些泛紅,小聲道:“孫媳曾學過煮藥膳,知道相公身體不好,所以特意做了幾樣,準備派人送去給相公嚐一嚐。”

“哼!如果你真為小少爺好,就離他遠點!”

景老夫人聞言一怔,沒想到林雅會在這個時候主動給自己孫子做飯食,其實林雅也不想這麼快湊上前向江龍示好的,隻是兩個丫環不斷催促,實在是沒有辦法,而張薑氏則是立即雙手插腰,毫不客氣的開口道:“昨天晚上是你把小少爺氣的吐血……”

“夠了!”景老夫人猛然拉下臉來,“我早就說過,昨天晚上江龍吐血昏迷的事情不準再提!”

“是。”

見景老夫人是真的生氣了,張薑氏隻得低頭。

“雅兒陪我在這裏用飯,你去把藥膳送給江龍吧。”景老夫人不想張薑氏繼續留在這裏找林雅的茬,索性給她派個差使。

張薑氏不敢反駁,隻能親自提了食盒走出小院。

不過前腳剛剛踏出院門,張薑氏轉身就把食盒遞給了身旁的一個丫環,氣呼呼的吩咐道:“你去把食盒送到小少爺院落!”

“是。”小丫環提過食盒,就是徑直去了。

“哼,一個不受寵的少夫人做的飯菜,也想要讓我親自去送,想的美!”張薑氏恨恨的跺腳,轉身回自己的小院了。

接過食盒的小丫環走到江龍小院附近的時候,旁邊猛然竄出來一個人影。...<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5-31 09:05 PM

第二十二章 誤會

“唉喲!”

此時天色漸黑,那個人影衝出來的太快,小丫環一個不防,就是被撞的摔倒在地,右手手指本能的鬆開,食盒甩到了半空,小丫環左手撐在地上,立即就被磨破了皮,掌心處,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灼痛感。

“對不起,對不起。”

撞人的是一個作青衣小帽打扮的小廝,手腳很是靈活,一伸手,就把半空中的食盒接在手中。

“你眼睛瞎……”小丫環莫名被撞倒摔在地上,手掌還痛得不行,心中一股邪火就是竄將了上來,正要開口喝罵,卻抬眼看見撞他的小廝居然長的眉清目秀,非常的好看。

不知怎的,接下來的話就是罵不出來了。

“是我眼瞎,姐姐有氣直管往我身上撒便是。”小廝連連作揖賠禮道歉。

小丫環收回盯在小廝臉上的目光,又忍不住還想要去看,一張小臉不知何時已經是有些個發熱,泛起了紅雲,小聲嗔怪道:“哪個要罵你了。”

“是,是,姐姐大人大量,怎麼會和我這麼個小廝計較。”年輕小廝見小丫環收了脾氣,眼珠微轉,就是換上一幅嬉皮笑臉,嘴裏誇讚個不停。

小丫環被誇的暈了頭,含羞帶怯,心肝撲撲直跳,也就沒有看到小廝暗中在食盒上動了手腳。

“不知姐姐要把食盒送到哪個小院?”眼見任務完成,小廝便要離開。

“幸虧你及時接住,這裏邊的飯菜可是少夫人做給小少爺吃的,要真的摔在地上,那你我二人都怕是少不了得吃些皮肉之苦。”小丫環在小廝的摻扶下起身,接過了食盒。

小廝做出一幅後怕的模樣,把小丫環給逗樂了,“你也不要太害怕,左右這不是食盒裏的飯菜都沒事麼。”

“是,是。”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在哪個小院當差?”

小丫環假裝低下頭整理衣裙,嘴裏則是開口詢問。

“我叫墨安,在……”小廝回答了一半,卻是突然叫道:“不好,我師傅交代我要辦的事情還沒有完成呢,咱們改天再聊!”

說罷,小廝一溜煙的就是跑了。

“都沒告訴人家在哪個小院當差,還說什麼改天再聊。”小丫環氣哼哼的跺了跺小腳,不過隨即小嘴掀起一抹笑容,“墨安,哼,隻要知道你的名字,我就一定能把你找出來。

我可不是能白撞的!”

站在原地偷笑了一陣,小丫環才收起小心思,走向了江龍的小院。

此時江龍已經在吃玉釵與寶瓶剛剛取來的晚飯了,前鋒也是爬在床前,啃著廚房專門給它留下的骨頭,說是骨頭,其實上邊的熟肉還有很多,這很顯然,肯定是在廚房當差的人知道前鋒又重新得到了江龍的寵愛,特意這麼做的。

正在啃骨頭的前鋒忽然抬頭,與此同時,在江龍小院中當差的一個三等丫環這時開口通喚,說是少夫人派人送來了吃食。

江龍聞言露出微笑,眼前,也是瞬間浮現出一張讓他怦然心動的俏臉。

“進來吧。”

玉釵看到了江龍的表情,心中酸酸的,開口道。

小丫環進屋,就是施了個萬福,“少夫人今天特意做了些藥膳,說是請小少爺品嚐。”

“嗯,留下吧。”江龍收斂了笑容,淡淡的說道。

小丫環搞不清楚江龍是否高興,上前把食盒放下,沒敢說什麼,就是退了出去。

如果是換做以往,遇到主人開心的時候,小丫環肯定是要開口湊趣的說上幾句的,說不定就能討到賞。

但林雅昨天夜裏把小少爺氣的吐血昏倒一事,鬧的府中皆知,小少爺也是直到現在都沒有和少夫人圓房的意思,所以這個時候替林雅送飯菜過來,實在不是什麼好差使。

小丫環不求討賞,隻要不被臭罵幾句就好。

“讓奴婢來看看少夫人都給小少爺做了些什麼好吃的。”玉釵吃味,上前揭開了食盒的蓋子。

隨即一陣淡淡的中藥味,就是在桌前散發了開來。

“怎麼一股子藥味?”玉釵以袖掩鼻。

江龍輕笑,“先前那小丫頭不是說過了麼,這是少夫人做的藥膳,很補身體的。”

“藥膳我是聽到了,但卻沒聽到很補身體。”

玉釵撇嘴。

寶瓶就是一吃貨,在飯桌上很少會開口說話。

這時還是第一次聽到有藥膳這麼個說法,就是伸著筷子夾去,“讓我先來嚐嚐味道怎麼樣。”

“等等!”

然而這時江龍卻是突然出手,將寶瓶的筷子打到了一邊。

玉釵與寶瓶都是一愣。

隨即寶瓶就是慌忙從椅子上站出來,“是奴婢不好,不應該搶先吃少夫人送過來的飯菜。”

嘴裏道著歉,小姑娘心中卻是覺得很委屈,低下頭,眼淚順著圓呼呼的臉龐就是流淌了下來。

玉釵與寶瓶情同姐妹,此時見寶瓶受了委屈,就是心中不憤,不就是想要嚐嚐少夫人的手藝麼,有什麼大不了的!

跺了跺腳,就是拉著寶瓶,一句話也不說的走出了房間。

江龍抬起手,張了張嘴,最終隻是露出一絲苦笑。

不是他不讓寶瓶吃林雅做的藥膳,而是他在一盤由甘草與蘑菇為主食材做的菜肴的碟子邊緣處,發現了幾點淡白色的粉末。

如果換成他人肯定不會理會,但江龍現在時刻提防著暗中之人再對自己下手,自然會小心謹慎。

伸出手指,在白色粉末上沾了沾,放到鼻前輕嗅。

江龍瞬間就是得出答案,這是一種無色無味的蒙汗藥。

幸虧對方不注意,在小碟邊緣散漏一些,不然這些藥膳本來就是帶有濃重的藥味,真和菜肴混合在一起,即便是江龍也無法查探出來。

先前丫環說,這菜是林雅叫人送過來的,難道是林雅動的手腳?

江龍開始沉思。

想了想,搖頭否定。

如果真是林雅做的那也太明目張膽了!

林雅應該不會這麼笨。

那會不會是林雅身邊的人暗中動的手腳呢?

江龍思索了一會,又是否定。

這隻是蒙汗藥,不是吃到肚子就能死人性命的毒藥。

林雅身邊的人沒事把自己迷暈過去幹嘛?

排除掉這些,那麼就能肯定,又是那暗中之人出手了。

隻是他是怎麼把藥下到飯菜中的呢?

看來得問下先前那個送飯的丫環才行。

不過江龍並沒有立即讓人去傳小丫環過來,而是眉頭一動。

把自己放翻,然後再偷偷潛入進來,殺了我?

江龍恍然明了了對方的計謀。

那不如自己將計就計?

恰在這時,姚媽媽回到了小院,走進房間,見玉釵與寶瓶都沒有在一旁伺候,就是臉色有些個不好,這兩個丫頭真是被小少爺給慣的不成樣子了,得找個機會敲打敲打。

“奶娘這次去暗中摸查,可有收獲?”江龍見姚媽媽淨手後,想要過來給自己布菜,擺手製止,開口問道。

姚媽媽鬱悶的搖頭,“沒有,那個往府外傳消息的釘子藏的很深。”

“那這樣,奶娘你領著前鋒去後花院,讓它在四周嗅一嗅,看能不能查出點什麼線索來。”江龍提議,“狗的鼻子是很靈敏的,它能聞到咱們人類聞不到的東西。”

“當真?”

姚媽媽以前沒聽說過。

江龍肯定的點頭,“絕對當真。”

姚媽媽立即就是帶上前鋒匆匆離去。

雖然江龍一直在勸姚媽媽不要太過緊張,要冷靜沉著一些,但是有關於江龍安危的事情在姚媽媽眼中那可是比天塌下來還要大的事情,雖然她也知道不能著急,著急沒用,還有可能會壞事。

但卻總是忍不住就想要盡快揪出那暗中凶手。

隻有早點把人找出來,自家小少爺才能擺脫危險。

聽著姚媽媽的腳步聲逐漸遠去,江龍的神色也是慎重了起來。

他拿起筷子,把幾盤藥膳攪亂像是吃過的樣子,再推倒茶壺任由溫熱的茶水在桌麵流淌開來,半晌後,又是忽然整個人爬在了桌子上。

腦袋與桌麵相撞,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左手臂垂下,拿著筷子的右手則是直接攤在桌麵上,衣袖都掉進菜碟中沾染了菜湯。

玉釵與寶瓶回到自己的小屋,這裏和江龍的臥室還隔著好幾間房,而且此時寶瓶眼眶紅腫,哭的很傷心,所以玉釵不停的在出言安慰,並用衣袖幫其擦拭淚水,自然發現不了江龍所在的小屋內,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不就是一盤破菜麼,不讓吃算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玉釵氣哼哼的說道。

寶瓶猛點腦袋,聲音還帶著哭腔,“下次請我吃,我也不吃了。”

“我也是。”

玉釵點頭附和,不過隨即就是不信任的問道:“你真能忍得住對藥膳的誘惑?”

“當然!”寶瓶肯定點頭。

“當然忍不住。”玉釵哪裏不了解寶瓶?

隻要是沒吃過的東西,她一準在心裏惦記著。

“你真當我是個吃貨啊。”寶瓶不滿。

玉釵卻直接點頭。

“你!”寶瓶不依,上前就去撓玉釵的癢癢,於是不大功夫後,這裏就是傳來一陣笑聲。

二女的心情由陰轉晴。

江龍的臥室內間,此時非常的安靜,隻有火苗拔尖的蠟燭會不時的響起一陣輕微的劈啪聲。

片刻後,一個黑影悄然出現在臥室外間的門口。

探頭探腦的望裏邊張望。

目光穿過珠簾,看到景府的小少爺靜靜的爬在桌麵上,長發散亂,茶壺被打翻,衣袖掉落在菜湯裏。...<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5-31 09:08 PM

第二十三章 驚夜

黑影是一個個頭不高的男子,穿著一身緊致的夜行衣,小腿上綁著一圈又一圈的布帶,步伐輕巧,臉上蒙著塊黑色麵巾,看不清楚相貌,隻露出一雙寒光閃爍的眸子。

站在臥室門口靜靜傾聽,四周並沒有異動,蒙麵人才輕輕朝著江龍的方向摸去。

輕輕撥開珠簾,隻是發出叮叮幾聲輕響。

走進了臥室內間,蒙麵人警覺的四下打量,見空無一人,稍稍鬆了口氣。

隨即一雙眸子裏便是浮起了猙獰!

本以為你小子把那隻大狗重新養到身邊,不好下手,卻不想剛才那個姓姚的婆娘卻把大狗給帶了出去。

命當如此,活該你今日受死!

景賢啊景賢,當年我鬥不過你,但今天卻能讓你斷子絕孫!

蒙麵人想起當年害自己家破人亡的仇人,雙眼圓睜,眸子裏射出無盡的仇恨。

右手輕翻,一抹亮光在掌間浮現。

這是一把長度隻有半尺左右的金柄彎刀,把柄處紋路精致奇特,帶著濃濃的異域風味。

刀刃鋒利,在燭光的映照下,反射著刺目的寒光。

緊緊的握著彎刀,蒙麵人來到江龍近前,嘴裏念道:“景賢已死,我就殺了這個小兔崽子給我家人報仇!”

說罷,右手高高揚起就要揮下。

江龍爬在桌子上,看似昏迷不醒,實則集中精神,時刻傾聽有無異動,蒙麵人雖然步履輕緩,但卻逃不過他的耳朵,等蒙麵人來到近前時,鞋尖已經是映入了他的眼瞼。

知道蒙麵人就要對自己下手,江龍垂下的左手袖內輕輕滑落一物,正是他下午時特意沾染了毒藥的匕首。

此毒見血封喉,短短的幾個呼吸間,就能取人性命。

幾乎無解!

製住這個人,順藤摸瓜,揪出隱在暗中的真凶。

這正是江龍想到的,將計就計的辦法。

不過就在他想要暴起發難的時候,窗戶紙卻是突然傳來一聲啵的聲音,緊接著,一道金色流光瞬間插入蒙麵人的咽喉!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眨眼之間完成,以至於等蒙麵人感覺到咽喉間驀然傳來一陣痛楚,才意識到自己中了暗器,蒙麵人雙眼瞬間瞪的好大,雙手本能的抓向脖頸。

身體踉蹌著後退,直到背後抵在了牆上。

雙手指縫間,則是流出一汩汩刺目的鮮血。

此時的江龍寒毛瞬間乍起,差點就要跳起來躲到一個安全的角落。

那暗器來的太突然,根本不給人躲避的機會。

而且精確度極高,直接射穿蒙麵人的喉管。

別說是現在體弱無力的江龍,就是沒有穿越過來之前全盛時期,江龍也沒有把握躲開這種歹毒的暗器。

當然,江龍也擅長隱在暗處偷襲,如果換成是他主動,那麼他也自信能將對方成功射殺。

“黑,黑衣……衛……”這時蒙麵人一臉驚恐,喉頭艱難滾動,吐出幾個大字後,就是已然斷氣。

屍體則是順著牆壁緩緩癱軟在地。

臥房外間的門口再次出現一個蒙麵人,手腳輕快,進屋後,就是直奔先前蒙麵人的方向。

來到屍體前也不伸手查看對方是死是活,就是將之扛在肩膀上,拾起那把金柄彎刀,便又離開了小屋。

顯然,他對自己的身手很自信。

認定目標已然是必死無疑!

不過卻是沒有注意到,爬在桌麵上的江龍此刻全身緊繃,隨時準備應對他的發難。

直到這一位蒙麵人飛速離開,江龍才是長長鬆了口氣。

本想要活捉一個順藤摸瓜,卻不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因為不知道暗中是否還隱藏著人觀察自己,所以江龍沒有起身仍是這麼爬著在心中思考。

第一個蒙麵人顯然對自己不利,很可能是下毒暗害自己的那一方。

而後來的那個蒙麵人,則應該是在暗中保護著原身。

隱隱約約間,他聽到第一個蒙麵人瀕死之際,斷斷續續說出一個黑衣衛的名稱。

單從這個稱呼上看,就知道是一個組織的名字。

隻是這個組織,為什麼會保護原身呢?

組織的首領又是誰?

江龍深深皺起了眉頭。

原本原身隻是被人暗中下毒,之後他走出小院又被人設計要他落水,他還自覺能夠應付,覺得一切都在掌控之間。

但現在,他卻是一團亂麻。

就算是鍛煉好身體,恢複以前的身手,但麵對黑衣衛的暗殺,他也沒有能保住性命的把握,畢竟他在明,對方隱在暗中。

而他的身份是景府的小少爺,現實也不允許他突然消失。

像前生一樣,做一個永遠不見光的獨狼。

不過片刻的心煩意亂之後,江龍重又打起了精神,畢竟他性子倔強,不是那種遇到困難便嚇的退縮認輸的人。

玉釵與寶瓶收拾好心情,重又回到小屋,就發現自家小少爺爬在桌子上。

二女先是一愣,隨即就是異口同聲的放聲驚呼!

“小少爺!”

放開彼此牽著的手,一起撲向了江龍。

江龍佯裝昏迷,任由二女一個抱起他的腦袋,一個用力搖晃他的肩膀。

直到臉龐被上空落下的水珠打濕,他的右眼才稍稍撐開一條細縫。

隨即便是心中驀然一揪!

隻是在短短的時間內,玉釵與寶瓶居然就已經是哭的眼眶紅腫,淚流滿麵,聲音更是痛徹心扉!

這絕對不含虛假,是真情流露。

雖然江龍知道這是二女關心原身,與原身感情深厚,但這一刻,他的心底仍然是湧起一陣暖流。

於是一瞬間就是下定決心。

他替代了原身,將來決不辜負二女的一片真心!

二女的哭聲很大,不一會,就將在小院中當值的其她幾個小丫環給驚動,全部跑了過來。

見江龍眼睛緊緊閉著,這些小丫環直嚇的俏臉慘白。

一時之間全沒了往日的機靈,呆呆的站在原地。

有幾個已經在抹眼淚。

一滴一滴的淚水打濕臉龐,江龍覺得自己可以醒轉了。

用水濕麵,本來就是解蒙汗藥的最好辦法。

此時醒轉過來,如果暗中仍有人監視著,也可以讓他看不出端倪。

於是他眼中帶著迷茫,緩緩睜開了眼睛,見玉釵把自己的腦袋緊緊摟在懷中,便是出聲問道:“怎麼了?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哭什麼?”

聽到懷中傳來熟悉的聲音,玉釵猛然低頭,隨即就是歡喜的大叫,“小少爺沒事,小少爺還活著!”

寶瓶也是緊緊湊到近前,看著江龍,紅腫中的眼睛裏,有歡喜閃動。

周圍的丫環們則先是高興,但沒一會後,就是個個麵麵相覷。

大部分人很迷茫,剛才發生什麼事情了?

小少爺明明沒什麼事情,那為什何剛剛進門時,玉釵與寶瓶哭的肝腸寸斷?

也正是因為二女的誤導才讓她們以為江龍不是昏迷,而是死了。

“小少爺,您活著,真好!”

玉釵此時剛剛經曆大悲大喜,激動不已,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了。

江龍剛剛站起身,她就是縱身撲進了江龍的懷裏。

本能的伸手抱住身姿窈窕的女孩,江龍才嘴角微挑,抬起手,一邊輕撫少女柔若無骨的後背撫慰,一邊則是偷偷聞著那少女身上散發出的特有的體香。

“寶瓶。”

過了一會,見寶瓶隻是看著自己,呆呆的站在原地,江龍牽住了她的小手。

寶瓶立即就是笑了。

含著淚水的笑容卻是陽光燦爛。

這起事件江龍將之控製在了自己的小院內,沒有傳出,蒙麵人的屍體被扛走了,也沒有留下血跡什麼的,江龍編個謊言隻是說自己吃著飯,結果就給睡著了。

因為他醒轉後並無異常,所以小院中的丫環們都相信了。

玉釵與寶瓶二女在緩過勁來後,終於知道羞澀了,讓另外兩個小丫環在房裏伺候著,各自則是躲回了自己的臥房。

姚媽媽帶著前鋒在後花園仔細尋找了一番,前鋒還真不出所望,嗅過那個小丫環留在浮橋上的氣味後,就是一直圍著一個小院打轉。

很顯然,那個小丫環沒被害死之前,應該來過這裏。

不過這個小院中住著十幾個府中仆役,一時之間無法辯認是哪個和那個小丫環有勾結。

這回姚媽媽沒有衝動,而是拿的很穩當。

並沒有立刻行動,帶著前鋒重又回到了小院。

把查到的線索向江龍匯報。

江龍聽完後,點頭誇讚,“奶娘這次做的很好,那小院人多,不好分辯哪個和中午時的那個小丫環是同夥,而且想要害我的人手段狠辣,如果發現又有人有可能暴露,說不定又會立即下手除掉,咱們這邊就又斷了線索。

所以咱們現在應該派人在暗中緊緊盯著那個小院,看都有誰行蹤異常,總是出府,又或者和府外人的接觸較多。”

“嗯,奴婢一切都聽小少爺的安排。”姚媽媽聽到江龍的誇讚,很是興奮。

已然忘了不久之前,眼前的這個少年還稚嫩的像個孩童。

景府一間亮著燭火的寬大房間,床上起伏不平的錦被下躺著一個發絲散亂身姿性感的美婦人。

突然,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

婦人立即坐直身體,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衫,開口道:“進來吧。”

“吱呀。”

表麵塗有紫漆的木門被人推開,走進來一個手提燈籠的小丫環。

小丫環徑直走到臥房中間,這才停下腳步,頭也不抬的說道:“今晚行動失敗,上邊又再次催促,讓你盡量多的獲得景老夫人的信任,上邊有下一步行動的時候你才能更好的配合。”

“你是幾號?”婦人卻是不答反問。

小丫環驀然抬頭,居然露出一張男人的臉龐,“你壞了規矩!”...<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5-31 09:12 PM

第二十四章 父親的教導

“規矩?”

婦人嘴角微挑,露出一抹略帶譏諷的微笑,“規矩難道不是人訂的?既然是人訂的,自然就該由人來打破!”

“大膽!”身穿丫環襦裙的男子徒然一聲大喝!

然而婦人卻是不怕,探出小手,緩緩撩開蓋在下半身上的錦被,隻穿著薄薄一條淺粉色單褲的雙腿渾圓而修長,異常性感,一雙玉足赤裸在空氣中,更是又白又嫩,似是能掐出水來,讓人忍不住想要捧在手心把玩。

小巧可愛的腿趾上,則塗著紫色的指甲油,

作丫環打扮的男子看著眼前隻穿了薄薄一層衣衫的美豔少婦,與那雙美麗可愛的玉足,眼睛有點發直,喉頭則是艱難的滾動,吞咽了口口水。

美婦人眼角餘光看到男子眼底湧出欲望,心下頗為滿意,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男子,能抵抗的住自己的誘惑。

小時候父親陰沉著臉,教導的話語在耳邊浮現,“男人沒有不好色的,見到漂亮的女人就會控製不住下半身,你要記得,漂亮的臉蛋,性感的身體就是你最大的本錢!

如果你再嫵媚風騷一些,稍稍耍點心機手段,就可以讓身邊所有的男人都成為你手中的玩物與棋子!”

抬起嫩滑的雙手,美婦人取下固定長發的金簪,一頭金色如波浪般的長發披散下來。

而在這個過程中,她則又是在暗中故意挺了挺胸前飽滿的峰巒,那薄薄的一層單衣根本無法束縛住那彈性十足的高峰,撐起兩個圓圓的誘人弧度。

不得不說,這個美婦人很是善於利用自身的優點,一舉一動,不刻意不做作,很自然的就能在不經意間流露出無邊的嫵媚與風情,勾的身邊的男人血脈噴張。

美婦人見勾引男子的火候差不多了,陡然直視男子的眼睛,冷冰冰的開口道:“你說我大膽?既然你奉上邊的命令前來與我配合合作,就應該知道我是什麼出身!

就算你身後的主人,當年也不過是我身邊的一條狗而已!”

“你!”男子瞬間漲紅了臉,卻無法反駁。

半晌後才憋出一句,“雖然你出身高貴,但現在不比以往,如果不按規矩辦事,你就不怕我匯報給上邊,上邊會派人來取了你的性命?”

“上邊眼饞景府的諾大家產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在多年前就開始周密的策劃,現在我好不容易成功入住景府,你認為上邊會舍得輕易放棄我這顆棋子?”

美婦人聽到男子的威脅,卻是一點也不害怕,捂嘴輕笑,“反而如果我顛倒黑白的往上邊告你一狀,你怕是反倒要吃不了兜著走。”

男子聞言,臉色當場就是變了。

相比較而言,他的地位的確是遠不及美婦人,如果非要舍棄一個,那麼上邊肯定會選擇他而不是美婦人。

“我的身份想必你也能猜的到,上邊絕對相信我的忠心,不會因為你的幾句挑撥之言,就把我怎麼樣的。”男子說起這話來,的確有那麼點自信,不過話鋒一轉,又是開口道:“不過我們都是在為上邊做事,實在沒必要鬧出什麼不愉快。”

“嗯。”

美婦人手指卷起一縷金色的頭發,嘴裏淡淡的應了一聲。

她向男子發難,不是真想要與其翻臉,而是第一次見麵要打壓一下對方身上的傲氣。

不然,就目前而言,她的確是比較重要一點。

但單論信任,上邊是絕對相信男子,而防備她的。

不打壓一下男子,她擔心和男子相處的日子裏,男子會利用身份各種刁難。

而現在,男子就算想要大聲喝斥她,也的要先掂量掂量。

“我會盡快取得景老夫人的信任,以便協助上邊下一步行動,不過我希望你能向上邊匯報一下,景老夫人很不簡單,不是那種隻懂得在後宅裏勾心鬥角頭發長,見識短的無知婦人。

在景老夫人麵前,我必須小心翼翼,不然很可能會被其看出破綻!”美婦人又道。

男子此次前來是要催促美婦人加緊步伐的,卻沒想到對方先一步開口,說景老夫人不簡單,不能草率行事。

雖然他很不滿,但剛剛被美婦人在氣勢上壓了一頭,他隻能悶悶的點頭。

“我走了。”

男子不想繼續留在這裏,轉身便走。

美婦人看著他的背影,嘴角挑起一抹得意的弧度,淡淡的吩咐,“以後沒事不要隨便來我這裏,雖然你是做丫環打扮,但那張臉實在讓人不敢恭維,萬一被人撞見,泄露了身份,哼!

上邊不會因為你的忠心就輕饒了你。”

男子一下捏緊了拳頭,但直到踏出門檻也終是沒有說什麼。

此次任務,上邊很重視,而完成這次任務的最關鍵人物便是這個美婦人。

“想要殺掉景江龍?”

男子離開後,美婦人輕撫自己滿頭的金發,不屑的嘲笑,“如果景江龍真那麼好殺,早死一百遍了!

不過這個景府還真是有趣,仇家遍地,個個都想要殺掉景江龍,讓景府斷了香火傳承,然後再趁機奪取景府的諾大家產。

而景府自身則很神秘,暗中有一股很龐大的勢力。

今晚的行動由你們來策劃,隻是給我通了個消息,我也樂的隻是旁觀,但早就猜到你們會失敗。

不失敗一次,你們怕是也不會如此輕易的就在我麵前低頭。”

這時被美婦人支使去做事的貼身丫環回到小院,走進屋內稟報事宜,美婦人一邊聽著,一邊寬衣解帶,衣衫滑落,白晰如雪一般的完美*暴露在空氣之中,連那丫環看到都是眼中閃過一抹驚豔。

第二天一大早,江龍就醒轉過來,雖然這具虛弱的身體本能的貪睡,但他仍然讓守在一旁的玉釵幫自己穿衣洗漱。

到不是不想自己動手穿衣,而是玉釵與寶瓶伺候習慣了,而且二女也喜歡給他穿衣,近身伺候,如果他自己來做,反而讓二女誤會是哪裏做的不好,以為他生氣了。

昨晚下半夜寶瓶守夜,江龍讓玉釵小聲些,別驚醒了寶瓶。

之後吃過早飯,江龍就是帶上玉釵,還有昨晚跟著姚媽媽回來的前鋒,走向了景府的練武場。

前鋒隻要和江龍待在一起,就會很興奮。

不停的跑來跑去,找到機會便撲到江龍身上,一頓*。

好在江龍已經有了應對辦法,就是不要去阻擋,因為根本擋不住,隻是用衣袖將自己的臉全部遮蓋住,進行近乎無賴般的防守,這樣一來就不會被前鋒的舌頭舔到臉了。

不一會,二人一狗來到了練武場。

練武場的麵積極大,足有五畝方圓,中央擺放著兵器架,上邊插滿了各種各樣的兵器,在兵器架旁邊,則擺放著很多練身的器械。

江龍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所需要的東西,石鎖。

前世老院長曾教他形意三式站樁法,形意六合槍,還有就是石鎖功。

石鎖功則需要石鎖來配合習練。

練武場的四周則是很空蕩,可以用來跑步鍛煉身體。

如果人多,還可以習練排兵布陣,與各種陣法在行進攻擊中的繁複演變。

“小少爺,那不是秦羽麼?”

玉釵對於練武沒興趣,所以並沒有認真打量練武場,隻是四下亂看,就見秦羽此刻正站在練武場的邊緣一角,蹲著馬步。

江龍順著玉釵指向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秦羽。

等走到秦羽身旁,江龍才發現秦羽的衣衫有被早上寒氣打濕,很顯然,秦羽怕是天沒有亮就已經來到了這裏。

真是個練武的好料子!

江龍很是滿意的點了頭,身體素質好,這是先天優勢,但還能這般的苦練,性格堅韌,秦羽這個護衛他要定了!

直到江龍走近,秦羽才後知後覺的聽到腳步聲,見是江龍,連忙收了馬步開口道:“小少爺您來了。”

“嗯,不錯,你以後也要像今天這樣,不可以偷懶,知道麼?”

江龍輕咳一聲,背起手,擺出一幅師傅教訓徒弟的模樣。

秦羽憨笑,猛點頭。

一旁的玉釵則是抬起衣袖,捂嘴抿唇,一雙嫵媚的大眼中,滿是笑意,覺得小少爺這般稚嫩裝老成的模樣,很是滑稽。

第一次當師傅,就被玉釵取笑,江龍不滿的白她一眼。

前鋒這時撲到秦羽的懷中,要*的臉,不過秦羽身高力大,輕易的就把前鋒的大腦袋推到了一邊。

江龍這時把目光投向了前鋒,要不,也給它安排一些訓練吧。

現在的前鋒雖然凶猛,但依靠的隻是自身的野獸本能,但如果能像現代的軍犬那般係統的訓練,想來戰力能提高不止一個檔次。

看著站在一邊偷笑的玉釵,江龍決定把訓練前鋒的任務交她。

“什麼?讓我訓練前鋒?”

聞聽到江龍的吩咐,玉釵詫異,自己除了刺繡外,什麼都不懂,而且前鋒這麼凶猛了,還需要再特意訓練?

江龍不好細說,畢竟他頂的是原身的軀體,說的太多太深奧,隻會讓人驚詫他是從哪裏學來的。

“左右我和小羽要在這裏鍛煉身體,它閑著無事。”

這句話出口後,玉釵恍然露出一個我明白了的模樣,同時對前鋒默哀。

江龍起初不懂玉釵為什麼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直到後來,才曉得玉釵誤會了,以為自己讓前鋒也加入訓練,是在借機報複前鋒總是*的臉。

聽到江龍讓準備的東西與各種用途,玉釵更認為自己想的沒錯了。

裝了土的小布袋,根據前鋒的負重能力,綁一定數量在前鋒的背上。

架起梯子,讓前鋒往上爬。

立起高度不一的障礙物,讓前鋒在跑動間一個一個的跳躍。

挖一定深度的壕溝,讓前鋒跳下去再跳上來。

前鋒這時歪著大腦袋,搞不懂此刻的玉釵看向它的目光,為什麼滿是同情。...<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5-31 09:16 PM

第二十五章 石鎖站樁

交代完訓練前鋒的辦法,江龍領著秦羽來到練武場中央。

“我今天傳你一套石鎖功,這門功法屬硬功外壯,在練精化氣,易筋,易骨之道效果極佳。”

秦羽雖然在景府長大,但因為不受重視,所以沒有讀過書,不過他雖然聽不懂江龍在說什麼,卻認真的將之默背在心中。

“你和我一般大,力氣還有極大的增長空間,這套法門功成之後,能讓你兩臂間再增長幾百斤的力氣。”

“不過你也要切忌急躁欲速則不達,一次習練不可超過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就是一個小時。

眾所周知,很多知名運動員身上都有暗傷,這就是因為訓練任務太過密集而且量大,才致使身體某些部位的自我修複速度跟不上磨損速度,暗傷年輕時還沒有什麼,挺一挺就過去了。

但等到上了年齡,就開始發作了。

暗傷嚴重的,也會使得運動員們的職業生涯大大縮短。

習練功夫也是一個道理!

萬事都講究一個火候,火候不到功夫難成,火候過了必然會留下隱患。

江龍一邊說著,一邊從腳下眾多石鎖中挑出一個最輕的,來給秦羽做示範。

而給秦羽用的那個應該在三十斤左右。

一般情況下初學者最好選用二十斤的石鎖,不過秦羽天生力大,而且還學過摔跤,所以起點高一些無妨。

老院長傳給江龍的石鎖功有十八法,六十個動作,主要以身肩肘腕四部為功,付穩彈隨四種勁路為主,並雜以技擊手法、步法。以勁力、柔韌、平衡、速度、為鍛煉標準,進而達到內外兼修之效果,整套練來需六分鍾左右。

平素尚須佐以手法運氣輔助,二十斤開始,六十斤功滿。

當然,老院長教導江龍以養氣壯身為主要目的,六十斤功滿隻是對普通人來說。

前世江龍成年後,不曾舍棄鍛煉這套石鎖功,一隻手就能熟練將一百五十斤的石鎖運用自如,單臂一揮差不多有八百斤的力道。

除了增加臂力之外,這門功法也可以練習拳肘指的力量。

運用諾大的石鎖,是要用五指緊握的,等功法大成,指力與掌間的握力自然會大大增加,這對於習練擒拿手的技擊之術也有莫大好處。

揮動石鎖做出揮拳,肘擊的動作,自然也可以增加拳法與肘法的威力。

不過現在江龍身體虛弱,還沒辦法將十八法六十個動作一一教受給秦羽。

於是便教他挺舉法與懸停法。

挺舉法簡單,一是練者兩腳自然站立,將石鎖放在身體前麵,用一隻手抓著鎖簧提起,肘部緊貼脅下,將石鎖舉至胸前,然後挺胸將石鎖高舉過頭,手臂伸直後即算成功。

如此一手將石鎖頻頻高舉,待力竭時再換另一手練習。

二是練習者馬步站立,一手抓著石鎖猛一下舉起。握緊鎖簧,靠兩腿用力蹬伸的力量將石鎖舉至肩前,再將石鎖從肩前向上高高舉起,手臂伸直後即算成功。

懸停法是指一手抓著石鎖,手臂保持伸直狀態,緩緩向前提舉石鎖至與胸同高,然後停止不動,直到力盡,即可放下,然後再提起、再停止不動,此為前懸停法。

側懸停法,則為單手握提石鎖,手臂伸直將石鎖從側麵緩緩提舉而起,至高與肩平,懸停至力盡為止。可左右交替練習,練時可雙腿直立或馬步站立。

秦羽按照江龍的教導認真練習,雖然他在其它事情上頭腦並不靈光,但對於練武一道,卻有著驚人的天賦,江龍隻是做了一次詳細解說與示範功作,秦羽就掌握了其中技巧。

隻從表麵看,這兩個練法的確簡單,但對於用力的技巧,在習練的過程中怎樣更好的鍛煉已身,卻是沒那麼容易學會的,模仿易,弄懂難。

見秦羽已經有模有樣的在練習石鎖功,江龍便是開始了形意拳三體式站樁練法。

這門功法對於祛病強身有著極佳的功效,正適合現在的江龍。

前世老院長也是見他先天不足,體弱多病,一幅早夭的模樣才早早傳授於他。

江龍麵部表情自然,精神集中,身體直立如槍,雙臂自然在身側下垂,頭端正,兩腳跟靠攏,腳尖向外展九十度,口合閉舌尖抵住上齶,全身的肌肉放鬆。

接著右腳不動左腳以腳跟為軸向右旋轉四十五度,同時身體半麵向右轉,兩臂仍垂在兩側,眼睛仍看原來的方向……

形意三體式站樁法對於動作精確度的要求極高,不然三五分鍾就筋酸體麻氣息憋悶,所以初學者要不斷調整動作然後再考慮能站多長時間,一般情況下十分鍾是一個大的關口。

如果能站十分鍾,就會越站越舒服,氣息會深沉,身體的酸麻也會成為享受。

對於江龍來說,動作姿勢的規範性自然不是什麼問題。

唯有身體虛弱無力給他帶來很大困難。

好在這套形意三體式站樁並不像石鎖功那樣,需要很大的力量才能練習。

憑借自身的毅力與堅韌,他第一次就站滿了十分鍾。

全身上下傳來一陣暖洋洋的舒泰。

之後休息,待緩過勁來,江龍又繼續習練。

身邊蘊藏著無盡危機,尤其是那黑衣衛,讓江龍不敢稍有鬆懈。

直想著能早日恢複前世的實力。

旁邊的秦羽也是一樣,練滿半個時辰就停下來休息,有什麼不懂的也會在這個時候跑來詢問江龍,之後休息上半個時辰,又跑去習練。

看這模樣,秦羽像個武癡。

直到中午時分,姚媽媽端著中藥來到練武場,江龍才終於停了下來。

“小少爺,您累不累?”

見江龍滿頭大汗,姚媽媽很是心疼,讓跟來的寶瓶給江龍擦拭腦門上的汗珠。

如果不是看江龍累歸累,但精神頭明顯好多了,姚媽媽肯定要阻止。

富貴人家的子弟,哪個不是天天享福?

何必要這般自己作賤自己?

現在景府又不像以前是大齊王朝的侯爵府邸,有義務有責任,必須要去守邊關禦外敵。

這是姚媽媽,也是大部分景府中的女子們的想法。

而且上戰場那得有多危險吶,景府還隻有這麼一根獨苗苗。

江龍依著順序,喝完兩種藥湯,許是因為剛剛出過汗,體力消耗,那碗補身體的湯藥一下肚子,腸胃中就是傳來一陣狂湧的火熱氣息,暖洋洋的直讓江龍差點哼哼出來。

這古藥方果然不簡單!

渾身舒泰的江龍忍不住又打了一遍,這才和眾人離開練武場,走向自己的小院。

此時的前鋒已經沒有了來之前的活力。

之前玉釵按照江龍的吩咐給前鋒身上掛滿裝有沙土的布袋,還找來府中仆役挖溝,架梯,設立障礙物,然後按照江龍教的方法,訓練前鋒。

前鋒起先玩的開心,以玉釵和它做遊戲呢。

不過沒多長時間,前鋒就給累壞了。

偏偏江龍看到它不配合,開始偷懶就會大聲喝斥。

它隻能繼續訓練下去。

現在前鋒走路都是晃晃悠悠的,紅色的舌頭伸出老長,大口大口的喘息。

回到小院,前鋒走進臥室就是撲通一聲爬在床前,然後就是懶懶的一動不動了。

連江龍上前逗弄,都是不再搭理。

直到丫環送來午食,前鋒才重又打起精神,大口吞咽。

江龍與玉釵,還有寶瓶三人一起坐在桌前用飯。

因為知道二女的深情厚意,所以江龍很是體貼溫柔,主動給二女夾菜,把玉釵與寶瓶感動的稀裏嘩啦。

在這個年代尊卑有別,別說二女現在隻是貼身丫環,就算將來有了江龍的骨肉升為侍妾,也隻是府上半個主人。

而且還男尊女卑,就算林雅是正室夫人,也得視江龍為天。

現在天給她們夾菜,玉釵與寶瓶隻覺得這麼多年的付出,總算有了回報。

幸福的感覺,填滿了二女的心扉。

吃過午飯,去向景老夫人匯報江龍身體健康狀況的姚媽媽回來,和江龍提及昨天晚上與景老夫人商量過,讓江龍明天一起去伽藍寺,悼念歸塵大師的事情。

原身也聽聞過歸塵大師的名號與一些事跡,不過卻沒有見過。

景老夫人信佛,這些年倒是時不時的會出府,去聽歸塵大師頌經講壇。

隻是最近府中事情太多,景老夫人才慢一步得到歸塵大師已經圓寂的消息。

說起這個歸塵大師,倒也是位奇人,明明出身豪門,卻年紀輕輕的就出家為僧,成為僧侶後,又踏遍千山萬水,甚至還走出大齊王朝去尋找佛教興起的根源祖地。

也正是因為這位奇人名聲很大,精研佛理,乃真正得道高僧,所以才使得伽藍寺在京城四周山峰所聳立的眾多廟宇道觀之中,首屈一指。

就連一些皇族中人,有時也會親自蒞臨,去伽藍寺上香求簽,並請歸塵大師親自解簽文。

江龍也想要出去走走,看看這個年代到底是個什麼模樣,欣然同意。

到了下午,江龍與秦羽又來到練武場,照著初春時節暖洋洋的陽光鍛煉身體。

前鋒今年六歲,正值一生中體力最精旺之際,緩了一中午,這時又有了精神,在玉釵與寶瓶的指揮,再次跑來跑去,興奮不已。

不過其它的項目還好說,隻有爬梯子前鋒很是不喜歡,它身體雄壯,四肢粗大,跑起來一陣風,衝勁十足,爬梯子時總是會時不時的踩空,實在不擅長靈巧的訓練項目。

直到傍晚,江龍與秦羽才結束了一天的訓練。

因為白天太累,江龍早早休息。...<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5-31 09:22 PM

第二十六章 路上小心

朝陽初升,紅霞將天邊映成一片緋色。

今天早晨江龍仍然是早早起床,帶著寶瓶與前鋒來到練武場,秦羽則像昨天一般,已經是早早的到了。

秦羽衣衫帶著濕意,卻不是早上的寒氣重,而是他已經習練很長時間石鎖功了,汗水流淌。

交代寶瓶去訓練前鋒,江龍自己繼續練習形意三體式站樁。

許是因為有老院長傳授的古藥方,江龍覺得練習形意三體式站樁的效果極佳,這具身體的恢複速度非常快。

直到姚媽媽送來今天的藥湯江龍已經覺得身體有一些力量了。

不像之前剛穿越過來,就算想要緊緊握起拳頭,都是有些有心無力。

這兩天給江龍熬藥,都是姚媽媽親自動手,自從知道府中有人想要暗害自家少爺之後,姚媽媽更加小心謹慎,生怕有人在藥湯上動手腳。

吃過兩碗藥,江龍等人走回小院。

今天姚媽媽把藥送來的早一些,因為江龍要出府去伽藍寺上香並悼念歸塵大師。

玉釵與寶瓶作為江龍的貼身丫環,自然要跟著去。

江龍想了想,也讓秦羽帶上前鋒跟著車隊。

景府曾經是侯爵府邸,而貴族凡事都要講究個體麵,出門要乘坐馬車,等江龍在二女的服侍下換上衣衫,來到府門前,就見一支由十幾輛馬車組成的車隊,長長排在門口。

這些馬車上都打有景府的印記,輛輛裝飾華麗,直把江龍看的乍舌。

再加上景府還安排了二十餘個帶刀護衛跟隨,果然是極氣派!

“奶奶,孫兒來了。”

江龍沒有立即登上自己的車,而是來到景老夫人的車前,隔著車簾恭敬的開口問候。

“上車吧,外邊風大,咱們早去早回。”

景老夫人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江龍的身體,不打算在外邊久留,“記得上馬車時,要小心一些。”

“是。”

江龍恭敬的應聲,這才走向自己的馬車。

景家現在景老夫人地位最高,接下來就是江龍了。

所以景老夫人的車排在第一位,第二位就是江龍的,江龍一邊走著一邊看向第三輛馬車,結果發現那輛馬車的車簾被人掀起了一角,露出半張國色天香的臉龐。

是林雅。

此刻林雅低著頭,沒有看向窗外,從那隻掀窗簾的手的角度看來,也不是林雅自己掀的。

江龍神色雖然平淡,但眸中卻是閃過一抹驚豔。

玉釵挑起了車簾,江龍踩著仆役送過來的上馬凳,鑽入了車廂。

“都說沒用,不要這般冒失,你們偏不聽。”

林雅雖然垂著眸子,但餘光仍然在注意著江龍,見江龍看到自己後一點表示都沒有,麵無表情,心下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是莫名的有些難受。

說起話來,就是有些個怨氣。

挑起車簾讓江龍看到自己,不是林雅的主意,而是水藍與杜娟非要這般做。

這兩個丫環急功近利,總想著讓林雅依仗美色主動引誘江龍。

也早些和江龍圓房,再進一步奪取景府大權。

林雅是美麗的,但之前景江龍卻是被這張漂亮到極致的臉氣到吐血的,所以聰敏的林雅覺得在短時間內,自己還是老老實實的躲著些景江龍為好,不然再氣到景江龍一次,她的下場可就慘了。

即便景老夫人再憐惜她,滿意她,她最好的下場,也不過是在佛堂內長伴青燈古佛,了此殘生。

而景老夫人再狠一些,她就將是小命難保!

畢竟景江龍是景府唯一男丁,在景老夫人眼中,沒有誰的地位能比的景江龍。

但杜娟與水藍偏偏就是不聽她的,總以為她在故意拖延時間。

杜娟與水藍見林雅臉色不好,而且自己二人的辦法的確是沒有用,所以隻是嘴裏小聲嘀咕幾句,沒有多說什麼。

不一會,府中又走出一人,正是代理全府事宜的黛麗絲。

今天黛麗絲也要跟去伽藍寺上香。

先是走到景老夫人的車前,一番問候,然後又來到了江龍的馬車旁。

“江龍,今天嫂子也跟去湊湊熱鬧,不過嫂子以前從來沒有去過寺廟,不懂得如何求簽上午,你待會可要好好教教我,別扔下嫂子不管。”

黛麗絲和江龍說話一向大大咧咧,不知道是她天生性格如此,還是以前見景江龍像個小孩,比較好欺負。

江龍還沒有開口,坐一車內的寶瓶已經幫著打起了車簾。

抬眼望去,江龍先是一怔。

不光因為黛麗絲的性感與美貌。

而是今天黛麗絲是極為盛妝的打扮,一身玫瑰紅的緊致長裙,將其妖嬈的身姿襯托的曲線玲瓏,性感不失高貴,金色的長發高盤,頭頂端插有一個純金打造的步搖。

步搖隨著黛麗絲的低頭,發出一陣悅耳的響聲。

兩隻白嫩的耳朵上,則是掛著兩隻鑲有羊脂玉的金耳環。

和先前看到的妝扮素雅的林雅相比,此時的黛麗絲反而更像是景府的正牌夫人。

見江龍看著自己有些呆愣,黛麗絲大膽的拋過來一個媚眼。

江龍這時回過神來,倒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不過如果是換作原身,此時怕就要羞的臉紅耳赤。

他隻是淡淡的點頭答應下來。

黛麗絲看到江龍平靜的反應到是有些意外,她給江龍拋媚眼並不是真的對原身有意思,原身在她眼中,根本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而以她的經曆與成熟的心智又怎麼可能會喜歡一個小屁孩?

每次見到原身這樣做,隻不過是想要逗一逗原身罷了。

“今天也是嫂嫂第一次給你安排車仗出行,在路上,你可要小心!別到時路不平磕到碰到哪,你再怪嫂嫂不細心。”

黛麗絲別有用意的瞄了江龍一眼後就是抬步離開。

江龍望了一眼黛麗絲的背影,若有所思。

上午巳時初,馬車緩緩起行駛向伽藍寺的方向,直到巳時末,才來到了山腳下。

伽藍寺建在天平山的一座峰巒上,到了山腳下就得步行。

因為伽藍寺長年香火鼎盛,所以山腳下擺滿了小攤,以賣香燭,吃食,與宰生的動物為主。

偶爾也有賣些小玩具的。

江龍還沒有下車,隔著窗簾,就聽到一陣陣賣力的吆喝聲。

玉釵已經開始小聲抱怨,“這裏怎麼這麼吵啊?”

“人多才好玩嘛。”性格活潑的寶瓶卻一臉興奮,像是屁股上長了釘子有些個坐不住了,如果不是江龍在此,怕是早就猴急的跳下去了。

聲音落地,就是換來玉釵一個大大的白眼,“咱們跟來是伺候小少爺的,你可別光顧著自己玩!”

“知道啦。”寶瓶掀起窗簾一角,朝著外邊偷看。

這個年代奴仆丫環是沒有人權的,平日裏隻能在府中當差,也沒個什麼好的娛樂項目,所以江龍見寶瓶一副像是被關在牢籠裏久了,終於可以放風出來的模樣,便是心中一頭。

等回去後,自己得弄點娛樂遊戲才是。

林雅,玉釵,還有寶瓶都隻是沒長大的少女罷了,連個像樣的娛樂活動都沒有。

不得不說,真的是很悲催。

山腳下人多,道路窄,馬車不能徑直穿過,在偏僻處有專門停放車輛的位置,眾人便在這裏一一下車。

江龍搶先一步下車後就是跑到前邊,這時有仆從拿來下馬凳,江龍便伸出手摻扶著景老夫人下車。

“奶奶小心一些。”

“嗯。”景老夫人下來後,欣慰的看著江龍,一副自家孫子長大了的模樣。

要知道放在以前,都是景老夫人無微不致的照顧江龍,像這樣上馬車下馬車的小事情,也都是要吩咐丫環仆人要小心照應好的。

而今天則是江龍,主動跑過來扶著她下馬車。

雖然隻是小事,但景老夫人心底卻是暖洋洋的。

林雅也是快步下車,本想要來摻扶老夫人的,這時見江龍搶了先,就是故意放緩了腳步。

“小姐,這是接近小少爺的好機會。”

“咱們快點過去。”

杜娟與水藍則是壓低聲音催促。

“咦,那邊的車馬上,怎麼插著金黃色的小旗,難道今天有皇族子弟前來上香?”

突然,黛麗絲的聲音驟然響起。

眾人順著黛麗絲的目光望去,果然見遠方有一隊停放的車馬。

那隊車輛裝飾的極其奢華,都插著金黃色的小旗,小旗此刻迎風飄展,馬匹則身姿鍵美,四蹄粗壯,更難得的是所有良駒都幾乎是一般高。

“這是皇上的儀仗。”景老夫人見多識廣,想了想後,又接著道:“歸塵大師精研佛理,在僧道界得高望眾,以前常有皇族子弟前來上午求簽,當年就連皇上也曾下旨召見過。

所以很有可能是皇上聞聽歸塵大師圓寂,特派使者下旨賜下挽聯,又或者是米糧與香油錢。”

“這歸塵大師好大的體麵。”玉釵乍舌。

江龍附和著點頭,做和尚能做到歸塵大師這個份上,也的確是難得。

“雅兒。”

這時景老夫人看了江龍一眼,然後招手輕喚,“你來扶老身上山。”

林雅此時雖然不想往江龍身邊湊,但卻不得不硬著頭皮走近。

“小少爺。”

來到近前後,林雅施個萬福。

江龍很想親手扶她起身,但又怕被林家派來監視林雅的人看到,隻能故作冷漠的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雖然他的態度非常的冷淡,但林雅卻是長長鬆了口氣。

隻要江龍不對她發火,她就謝天謝地了。

另外,站在一邊的景老夫人則是眼眸一亮。

隻要江龍不惱林雅,冷淡點有什麼關係?

隻要處的久了,景老夫人相信憑借林雅的美貌,聰敏,還有溫婉,盡早可以打動江龍的心。

林雅是正牌的景府少夫人,除非休掉,不然隻有林雅生下的孩子才是景老夫人的嫡係子孫。

景老夫人對這一點,顯然看的極重。

“玉釵,寶瓶,你們兩個扶著些江龍,千萬不可大意,知道麼?”景老夫人仍像往常一樣,對江龍身邊的每一件小事都記掛在心。

二女連忙矮身,“是。”

這時的江龍已經把目光投向了別處,看到自家車隊後邊的一個人的幹瘦身影後,就是瞬間愣了一愣。...<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5-31 09:27 PM

第二十七章 老管事老婦人

那個幹瘦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前天晚上闖進小院,表麵上說是探望原身實則是想要看一看原身是否被氣死了的景長發。

和上次見到的紅光滿麵得意囂張不同,此時的景長發臉色蒼白,神情有些恍惚,原本就又幹又瘦,現在好似是又輕減了一圈,顯得原本合身的衣衫有些個肥大。

在稍稍帶有寒意的輕風吹拂下,瑟瑟發抖。

在景長發的身旁,則站著一個胖乎乎的小男孩。

小男孩嘟著嘴,一副很不高興的模樣。

今天景府的主人們都來上香,府中的事宜暫時交給姚媽媽的母親與張薑氏打理,姚媽媽也是跟了出來,查覺到江龍有些詫異的目光,便是無聲走上前來小聲道:

“聽派去這老東西小院當差的幾個小丫環說,這個老東西好像撞鬼了。”

“在咱們府上撞的鬼?”江龍一陣好奇。

姚媽媽撇嘴,不屑的瞄了一眼景長發,“說是這樣說的,但咱們府中哪裏有什麼鬼?要奴婢說,應該是某些人的心中有鬼才對。”

“奶娘說的極是,有道是生平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江龍嘴裏附和,心中則是暗自笑道,我的靈魂是從另一個繁華的世界穿越而來,應該也算是鬼吧。

姚媽媽,您大白天的就已經見到鬼了。

除卻皇家車隊,另外不遠處,還停靠著一排排氣派不輸於景府車輛的馬車隊伍。

景老夫人隨口又介紹了幾句後,就扶著林雅的手臂緩緩朝著山上行去。

一眾丫環跟在後邊。

本來是可以坐軟轎上山的,但景老夫人說歸塵大師圓寂是大事,咱們必須要一步步走上山進廟悼念,方才顯得誠意十足。

玉釵與寶瓶也想要摻扶江龍,不過卻被江龍給拒絕了。

隻是緊走在江龍身側。

以防江龍腳下打滑,這要是爬的高了再從石階上滾下來,怕是不死也要重殘。

江龍對此是相當的無奈,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卻要兩個小姑娘保護著。

應該換過來好吧。

沒走幾步,自下車後就安排府中仆役注意各項事宜的黛麗絲,扶著一個滿頭白發老嫗的手,快步追了上來。

“江龍,你可別忘了臨行前答應嫂嫂的事情。”

“忘不了。”

江龍原本緊跟在景老夫人的身後,目光可以正大光明的打量林雅纖弱窈窕的背影,看一看林雅白晰的脖頸,又或者是瞄一眼那相隔不遠的挺翹臀部,正暗道林雅的身材也是不錯,這時黛麗絲湊上來並肩而行,他隻能無奈的收回目光。

見江龍隻是懶懶的回應,黛麗絲就是覺得眼前的景府小少爺果然和以前有些個不一樣。

以前她但凡湊過來和景江龍說話,景江龍便會麵紅耳赤,神情局促。

現在為何卻是能很平靜的麵對自己呢?

是因為娶了妻子,有了自己的女人,還是被林雅給傷到從此開始憎恨起女人來了呢?

和景老夫人與姚媽媽等人非常關心景江龍不同,黛麗絲隻是很關注景江龍罷了。

因為隻是關注不是關心,所以看起一些事情來就能冷靜分析,不被主觀的情緒所影響。

景江龍得知景老夫人要提前把林雅娶進府中時,黛麗絲能清晰的感覺到景江龍是非常開心的。

甚至可以說是極度開心,很興奮。

直到林雅即將要嫁進府中的前三天,景江龍才陡然變的暴躁,對婚事極度排斥起來。

黛麗絲猜不出是什麼原因讓景江龍脾性與態度大變,但卻可以肯定這其中必然另有隱情。

而且也可以肯定景江龍很喜歡林雅。

隻有很喜歡,很在乎,才會生氣,甚至是被氣到吐血。

不然對於一個陌生不相關的人,情緒根本就不會有這麼大的波動。

是有了自己的女人,不會再在麵對其她女人時害羞還好,不然真要是被林雅傷到,從此開始討厭女人,那景府怕還是要斷了香火傳承。

黛麗絲看了一眼江龍的側臉,心中暗忖。

不過沒多大功夫,她就不再想這件事情了。

她進景府是來完成任務的,不是來關心並和景江龍談情說愛的。

景府如果真的會斷了香火傳承,對她來說要更好一些。

景家的產業,如果自己能掌控這筆巨大的財富……黛麗絲深藍色如大海般的眼睛裏,有光芒閃爍。

不過她雖然想要讓景府斷了香火,卻並不想景江龍現在就丟掉小命。

如今她雖然很得景老夫人的信任暫時代為打理景府,但卻名不正言不順。

別說林雅前些日子嫁進府中,景府已經有了正牌的少夫人,就是以前她這個客居的寡婦被景老夫人親自任命,暫代府中所有事宜,府中的一些老人也是不聽她號令的。

尤其是景老夫人當年的兩個陪嫁丫環,也就是張薑氏與姚陳氏,這二女別說聽她的指派,就是哪天不跟她鬧上一場別扭就算是很給麵子了。

再有就是掌管府中財務大權的那個老管事,和景老夫人關係非同一般。

就連一向在府中囂張傲氣的張薑氏與姚陳氏在其麵前,也是賠著笑臉不敢擺半點架子。

不然對方一個不高興,半個子也不會給她們。

很顯然,這個老管事很得景老夫人的信任,甚至在景老夫人的眼中,這個老管事比張薑氏與姚陳氏還要重要幾分。

也許正是因為府中多有掣肘,所以景老夫人才會放心的把暫代府中所有事宜的大權交給自己吧!

黛麗絲在心中暗歎。

也正是因為掌握景府大權困難重重,所以黛麗絲不想景江龍早死。

她現在需要時間,需要一步步將景府大權真正掌控到自己手中的時間!

等她真正擁有了景府的財富與聲望,上邊,哼!

在黛麗絲想著心事之際,江龍突然瞄了黛麗絲身旁的那個老嫗一眼。

麵色不變,但心中卻是一凜!

這個老婦人不簡單!

已經是滿頭白發,古稀之齡了,爬起石階來卻仍然是臉不紅,氣不喘,而且還摻扶著一個人。

從原身的記憶中搜索,得知這個老嫗是黛麗絲帶進府中的。

據說是黛麗絲嫁進賈府時的陪嫁嬤嬤。

這個年代女子出嫁,如果家境富貴,可以帶兩個陪嫁丫環以及一個陪嫁嬤嬤進夫家後院,一般情況下這個陪嫁嬤嬤會是女子的奶娘,這樣會比較忠心,不會被夫家的人收賣暗害女子。

除此之外女子娘家會給些嫁妝鋪子,莊子,這些產業需要人打理,也是由女子娘家陪嫁過來仆從人打理的。

老嫗似是查覺到了江龍的目光,偏頭望過來一眼。

昏黃的眸子裏一片木然,不帶絲毫感情。

江龍收回目光,暗中則對老嫗小心的提防。

景府的人跟著上山的眾多百姓,一步步向山上爬去。

前鋒本想要追上來,和江龍一起走的,但卻被秦羽抱住,由幾個人圍在中間走在後邊。

它的體形太過雄壯龐大,形象也很是凶惡,怕嚇到旁人。

就算如此,一些從人縫中看到了前鋒的百姓,也是嚇的臉龐變色,躲的遠遠的。

還對著前鋒指指點點。

此時是初春季節,樹枝剛剛發芽,綠草還未長出,山間光禿禿的一片,隨著越爬越高,風也是漸漸大了起來。

還好在臨行之際,玉釵與寶瓶給江龍換了件厚實的衣衫。

片刻後,眾人爬上山巔,隻見這裏圍站著許多的平頭百姓,就在景老夫人扶著林雅的手臂穿過駐足人群,想要踏進伽藍寺大門的時候,突然被幾個身披鐵甲的軍士攔住。

“你們是哪家府上的?今天有特使與別國使節在伽藍寺上香並悼念歸塵大師,非貴族與官員家眷,不得入內!”

軍士頭領一身鐵甲在陽光的反射下亮光閃閃,身高體壯,右手按在腰間的大刀上,大聲喝道。

景老夫人聞言臉色就是一變。

如果是在五年前,景家乃是侯爺府邸,自然可以報上姓名,大大方方的走進去。

但現在景家的侯爵已經被奪了!

“我們是寧遠縣,景府的。”黛麗絲反應最快,上前一步報上自家姓名,她八麵玲瓏,也很有手段,不然不會得了景老夫人的眼緣與信任。

現在景府雖然失了侯爺爵位,但當年畢竟風光過,就是現在也仍然有很多人對景府頗為敬畏,若真的因為身份而被趕走,那景府的體麵就丟盡了。

寧遠縣景府?

帶頭的軍士在嘴裏默念一遍,雖然他先前喊的很大聲,卻並不魯莽。

不然真要是衝撞了哪家豪門親眷,怕是事後被人家懷恨報複,小命難保。

寧遠縣景府的名聲在五年之前京城都是無人不知,但自從小侯爺戰死殺場景府又被奪了爵位之後,景府的名望就是漸漸衰敗了下來。

不過就算如此,這位軍士稍作回想,就是想了起來,先是心中一凜,畢竟景府曾經是威名赫赫,尤其在軍隊之中景家的幾位侯爺更是大名鼎鼎,但之後這位軍士便是臉色變幻有些個拿不定主意。

“伍長,這景家可是不好惹。”

站在旁邊的一個軍士見帶隊的伍長半晌不說話,就是湊上前,小聲提醒。

這位伍長聞言眉頭就是一皺。

他當然知道景家有些名聲,但問題自己等人並不是普通的軍兵。

他們是宮中禁軍!

也就是皇帝的私兵。

難道還能怕了已經失去侯爵爵位與軍權的景家?

當然,不怕歸不怕,他也不想就這麼憑白得罪人,於是上前拱手道:“老夫人,下官奉命行事,不得讓非貴族與官員的家眷在午時前踏進伽藍寺半步,您雖然身份特殊,但下官還是要派人進去,向上官請示。”

這位伍長沒有固執的厲喝趕走景府眾人,就已經算是軟了態度,不然軍令如山,是絕對不講情麵的,景老夫人正猶豫著要不要站在寺門外等一等,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尖銳的聲音卻是突然自寺中傳來,

“請示什麼?有什麼好請示的?景家已經被皇上奪了侯爺爵位,就不能踏進寺門半步!”...<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5-31 09:32 PM

第二十八章 刀下留人

那尖利的聲音異常刺耳,讓得景府眾人都是眉頭一皺。

站在四周的軍士與百姓們,目光也都被吸引了過來,腳步移動,漸漸圍成一個大半圓。

隻聽這話,就知道對方和景府不對付,江龍眯起眼睛朝來人望去,隨即就見一個手中拿著白色拂塵,臉上擦著厚厚的粉底,穿著藍色錦衫的身影快步走來。

看到這個身影,江龍本能的一怔。

因為從原身的記憶中得知,這樣的打扮穿著……此人居然是個太監。

作為一個現代人,江龍自然是第一次見到被閹了小鳥的太監,所以本來因為對方和景府不對付而生起的怒氣,就是慢慢的轉化為好奇。

目光在對方身上來來回回,仔細打量。

“孫公公。”

幾個軍士等來人走近,就是齊聲躬身問好。

孫公公今年還不滿二十歲,在東宮當差,是從小跟在當今太子身邊伺候的小太監,雖然現在此人的手中沒什麼太大的權力,地位也並不彰顯,但老皇上如今年老多病,早就傳出怕是再活不了幾年了。

當今太子很得老皇上的賞識與寵愛,所以隻等太子上位之後,這個孫公公就會身價倍增。

也因此,現在即便是在老皇上麵前得寵的太監總管,見到孫公公也要給幾分薄麵。

一朝天子一朝臣,在皇宮大內中也是一樣,或許沒什麼權力的普通太監宮女不會受皇朝更替的影響,現在做什麼,以後還是做什麼,但那些忠心於老皇上的太監總管與宮女中頗有權力的管事,在新皇登基後肯定是要被一批批逐年給替換下來的。

等太子登基,這位孫公公最少也能在十二監中的其中一監弄個掌印總管當當。

皇宮中的十二監分別為司禮監,內官監,禦用監,司設監,禦馬監,神宮監,尚膳監,尚寶監,印綬監,直殿監,尚衣監以及都知監。

至於哪一監權力最大,以後再詳細介紹。

老太監總管與宮女管事們被換下來,想要出宮回鄉,那時就由孫公公這樣新上任的總管們來安排了,如果現在他們不給孫公公麵子,到時孫公公一旦有心刁難……一入侯門便深似海了,這皇宮更是要比侯門還要深上不止一點半點。

說句不好聽的話,在皇宮大內裏,哪天不得死幾個人?

“這位公公看著有些個眼生,不知在哪裏當差?”景老夫人本來是猶豫不決的,在這裏等,就算待會被放進去,但景府的聲望仍然會有影響,而如果不等,直接硬闖,那麼自然又會惹些麻煩。

景老夫人自然是不會有直接退卻的想法的。

當然,麻煩這個東西能不沾惹,自然也是不要沾惹的好。

不過等聽到孫公公絲毫不給景府顏麵的尖酸聲音之後,她的心中就是瞬間拿定主意,原本有些微皺的眉頭,也是舒展了開來,麵色淡然的開口輕聲詢問。

“本公公在東宮當差,今天特奉太子的旨意前來悼念歸塵大師。”孫公公揚著下巴,一臉不屑的看著景老夫人。

江龍這時臉色又是不好看了,敢用這種態度對待自己的奶奶!

不過不等他發火,景老夫人已經是挺直腰杆,冷哼了一聲道:“那下令不準普通百姓今天入伽藍寺上香悼念歸塵大師的旨意也是太子親口下的嘍?”

“這……”

孫公公頓時給噎住。

伽藍寺不比其它的寺廟,因為有歸塵大師的原因,這裏香火極盛,聲譽威隆,十幾年前,老皇上更是親封伽藍寺為護國寶寺,而護國寺在皇家手中的作用則是用來束縛和捆綁百姓們的信仰的。

利用信仰,從而掌控京城百姓的民心,讓百姓們更加忠心於大齊王朝,甘心為朝廷做牛做馬。

更確切點說,就是讓百姓更忠心於當今的皇上,為皇上所用!

京城乃是重地,這個地方皇上要把各種權力都牢牢的把握在手心,包括這個護國寺。

而東宮太子雖然是未來的皇上,但現在卻是不能插手護國寺相關事宜的。

或者說東宮太子現在如果就敢來護國寺發號施令,那就是犯了大忌,有可能引起老皇上的猜疑與不滿。

我還沒死,你就想要拉攏民心,趁機奪權了麼?

當然,這些東西孫公公一個小太監自然不會很明白,不過東宮太子身邊有很多能力出眾的臣子,這些臣子在孫公公來護國寺之前有過交代。

不可以在護國寺這個地方器張跋扈。

老皇上是很中意太子,但人老了,就快要駕崩了,難免會多疑。

很少有人會不怕死,更何況是擁有整個江山與無數後宮佳麗的皇上?

哪怕能多活一天,老皇上也不會甘心早死的。

而曆朝曆代,又有多少太子是在老皇上快死之際被廢掉繼位權的?

又有多少直接丟掉了性命?

所以現在對太子來說雖然一片形勢大好,但卻也要小心翼翼,謹小慎微,不然一個不好就和皇帝寶座無緣了。

有句話說的好,自古天家無親情,更何況老皇上並不缺少兒子!

並且這些兒子中很有幾個不是省油的燈!

“既然是太子下的命令,老身自然是不敢違抗的。”景老夫人假裝長長歎息了一聲,轉身便要離開。

“不是!”孫公公咬牙。

他不敢因為一時之氣便硬著頭皮說謊,不然萬一給太子帶來麻煩,他小命難保!

“嗯?”

景老夫人側耳,假裝沒有聽見。

孫公公一張被粉底擦的慘白的臉龐就是瞬間漲的通紅,“咱家說不準普通百姓入寺上香的命令,不是太子下的!”

“哦。”景老夫人停下轉身的動作,刻意把聲調拉長,目光也是有些玩味的在孫公公臉上打量,“那既然不是太子下的旨意,為什麼孫公公不準老身進寺上香呢?”

“這,這……”孫公公畢竟年齡不大,而且還沒有真正的掌控過實權,心機有,手段同樣也是有一些,但沒有真正當過手握實權的上位者,沒有經曆過大風大浪,就像是沒有曆練過的毛頭小子一樣,在景老夫人這尊大佛麵前根本就沒有半點還手之力。

先頭被景老夫人一句話難住,壓了氣勢,此刻就是亂了陣腳,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回老夫人,是蕭大人下的命令。”這時伍長見孫公公吃癟,上前開口。

孫公公立即又有了底氣,跳腳嚷嚷,“對,是蕭大人下的命令!”

“哪個蕭大人?”景老夫人不緊不慢的笑問。

“禮部左侍郎蕭徑蕭大人。”

孫公公馬上回答,同時麵龐上又是露出了傲慢的嘴臉。

禮部乃朝廷六部之一,考吉、嘉、軍、賓、凶五禮之用;管理全國院校事務及科舉考試及藩屬和外國之往來事。

禮部下設四司,儀製清吏司,掌嘉禮、軍禮及管理學務、科舉考試事;祠祭清吏司,掌吉禮、凶禮事務;主客清吏司,掌賓禮及接待外賓事務;精膳清吏司,掌筵饗廩餼牲牢事務。

禮部設尚書一名,從一品。

左右侍郎各一名,正二品。

這位蕭徑乃是禮部的左侍郎,平常主管祠祭清吏司與主客清吏司,今天皇上賜旨伽藍寺,悼念歸塵大師,有關宗教信仰,並且還有異國使節同來,都和蕭徑主管的事務有聯係,所以便由蕭徑親來陪同。

“原來是蕭大人下的命令。”

景老夫人嘴裏輕聲重複了一遍。

圍在四周的百姓們也是都聽到了孫公公的話,盡皆大吃一驚,禮部左侍郎那可是堂堂正二品的大員!

而且古人以左為尊,所以和右侍郎相比,雖然左侍郎品級與之相同,但實際上的地位卻要高出對方半級。

也就是說,蕭徑是禮部的第二把手。

黛麗絲這時已經皺起一雙柳眉,她本想報出景府的名號,嚇一嚇軍士,軍士也就放行了。

卻不想突然冒出個孫公公。

雖然孫公公是在東宮裏邊當差,手頭並沒有實權,但現在老皇上熬不了幾年了,誰又敢得罪太子身邊親近的人?

自己有些衝動了。

黛麗絲輕歎,如果景老夫人選擇退卻,害景府失了體麵,那麼她也是責無旁貸。

畢竟如果她不說出景府的名頭,又有誰知道他們的身份呢?

江龍雖然穿越來不久,但受原身思想的影響,也是知道禮部左侍郎這樣的二品大員位高權重,此人下了命令,現在沒有爵位的景府,按理說還真要無條件的聽話服從。

隻是這口氣卻是有些個咽不下去!

但現在卻也沒有辦法。

江龍知道這時湊上前說退走,會很難堪,很丟臉,但他現在卻是景府唯一的男丁。

作為一個男人,什麼品質最重要?

毫無疑問,是責任心!

男人要有擔當!

不管是表揚,誇讚,奚落,嘲笑,丟臉,又或者是被唾罵,江龍這個時候都必須出麵站出來。

他不出頭,難道要讓五十多歲的景老夫人頂在最前邊,被一個太監嘲弄譏諷?

那不是頂天地立的大男子漢所為。

今天吃了虧,日後有機會找回來場子便是。

所以江龍深吸了口氣,就是要上前開口,勸景老夫人暫且忍讓,先回府邸。

不過他還沒有行動,林雅已經開了口,低著頭,小聲道:“山上風大,老夫人上了年齡,小少爺又身體單薄,小心在這裏待的久了會生病,不如我們改日再來上香?”

景老夫人聞言,就是笑眯眯的看了林雅一眼。

她知道,林雅不是膽小,而是在給自己找台階下。

不過她堂堂景府的老夫人,有必要害怕一個區區禮部的左侍郎麼!

而且今天若真的在孫公公這麼個小閹人小太監麵前膽弱退卻,那還不得要把她已經死去十年的相公給氣的從棺材板裏跳出來,罵她怯懦不爭氣,丟了景家的臉?

弄不好,那個瘋侯爺會跳腳大喊休了她。

想起已逝的相公,景老夫人稍稍迷茫,不過瞬間,就又是收回了心思。

“你們滾吧!”

見景老夫人半天沒有再開口,孫公公認為對方是不敢反抗,更加的得意洋洋。

“找死!”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低吼響起,隨即就見一抹精亮的刀光在半空襲來。

那抹刀光快如閃電,隻在一瞬間就是貼近孫公公的咽喉。

所有人這時都是驚呆了。

因為任誰也想不到,有人會突然出手。

而且是向東宮太子身邊的紅人孫公公動手!

那位禁軍伍長頗有幾分身手,但這時也是救之不及。

就在眾人都以為孫公公要人頭落地的時候,景老夫人突然微閉雙眼,輕聲道:

“刀下留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5-31 09:35 PM

第二十九章 砍頭

景老夫人聲音不大,但那把已經快要接觸到孫公公咽喉的刀,卻是在聲音響起的時候便驟然停下。

“侮蔑景家,當死!”

出手的是景府的一名護衛,在那軍士攔住景老夫人不讓進寺之時,就在眾人不注意間慢慢靠近,他身高體壯,一頭黑發迎著山間的微風輕舞,此刻身上殺意十足。

聞聽景老夫人要他刀下留人,雖然停下動作,卻沒有收回那把寒光閃閃的腰刀,冷聲說道。

“大膽!”禁軍伍長這時鏗鏘一聲,將腰間大刀抽了出來,厲聲喝道:“這位孫公公在太子身邊當差,你居然敢對他動手?

還不快快把刀放下,跪地請罪!”

景府護衛聞言沒有答話,隻是不屑的瞥了禁軍伍長一眼。

“你!”禁軍乃是皇帝私兵,比之一般軍士的身份要高上三分,平日裏也是耀武揚威,非常傲氣的,何曾被一家豪門的護衛輕視過?

禁軍伍長頓時大怒!

不過此時孫公公的小命在對方手中捏著,他就是再憤怒也不敢上前動手。

不然孫公公有個意外,他也是小命難保。

孫公公此時嚇的臉色蒼白,沒有半點血色,高高踮起雙腳,想要盡可能避開那把帶著絲絲寒意的刀刃,顫聲道:“你,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對咱家動手,你信不信咱家在太子麵前告你一狀,不但你人頭落地,到時整個景家也要受你牽累!”

景府護衛仍然沒有開口答話,隻是將刀刃又逼近一分,那鋒利的刀刃就是貼在了孫公公脖間的細肉上,頓時那個地方就是出現了一道紅色的細線。

“啊!”孫公公感覺到自己受傷流血了,嚇的驚聲尖叫!

“放了他。”

景老夫人緩緩睜開眼瞼,輕聲道。

然而景府護衛卻是沒有收手,隻是固執的緊緊盯著景老夫人的麵孔。

“一個跳梁小醜,不值得你為他丟掉性命。”景老夫人歎氣。

江龍一開始也是被景府護衛突然出手給搞懵了,不過他前世見過無數次的大場麵,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是冷靜了下來。

並快速思考,這個護衛如果真的殺了孫公公,景府會受到多大的連累?

不說皇上,單是太子就不會放過景家吧?

畢竟孫公公是太子身邊的紅人,再則,就算孫公公並不得太子重用,但他總算是太子東宮的人,出門便代表的是太子的顏麵,任誰敢欺淩,那就是不把太子放在眼裏。

就算有東宮的人出門胡作非為,那也是將之控製住,然後送交東宮由太子親自發落。

除了皇上,沒有誰敢不經太子同意,就擅自處理東宮的人。

難道這個景府護衛也是景家仇敵埋在景府的暗釘?

江龍一瞬間又有了想法,殺了孫公公,然後利用太子的權勢打壓並滅掉景府滿門?

不過他心中還沒有個結果,就是聽到了景老夫人後邊的話語。

先是刀下留人,景府護衛停下了動作。

這說明此人不是景家仇敵埋在景府的暗釘,不然不會聽景老夫人的話。

此人又說侮蔑景家,當死!則說明此人對景家忠心耿耿。

之後又出現了出乎意料的事情,那就是景老夫人讓護衛放人,但那護衛卻是沒有服從聽話。

這是怎麼一回事?

江龍即便是很聰明,也是給搞糊塗了。

再到最後一句,景老夫人居然說孫公公隻是個跳梁小醜,不值的為了殺他而害的護衛抵命!

於是不光是江龍,周圍的所有人都是給驚到了。

景府一個護士的命,居然比太子身邊的紅人孫公公的命還要高貴?

那高大的景府護衛皺了皺眉,思索半晌,才緩緩放下手中的刀。

那刀刃剛剛離開孫公公的脖頸,孫公公就是倉惶的轉身跑開,剛剛跑出幾步遠便瞪著仍然驚恐未定的眼睛,用顫抖的拂塵指著景府護衛,尖聲厲喝道:“殺了他,來人,給咱家殺了他!還有景府的其他人,全部給咱家抓起來!”

“是!”

先前覺得受辱的禁軍伍長立即領命。

拔出腰刀,矮身欺近一步,揮起腰刀就是向景府護衛身上砍來。

此時禁軍伍長恨透了突然動手的景府護衛,孫公公可是太子身邊的大紅人,要是真的在他麵前被殺死,那他輕了丟掉仕途前程,回家種田,重了則是小命難保!

現在隻有殺了這個護衛,他才有可能不被事後追究。

然而他的刀才剛剛揮出一半,那名景府護衛就已經舞刀反擋。

一抹刀光乍亮,便聽得當的一聲。

與此同時,禁軍伍長直覺得一股大力從掌間的大刀上傳來,五指根本無法再抓緊大刀。

那把大刀便是直接從他手中被震飛了出去。

刀光一轉,繼而加速,一瞬間切下了伍長的頭顱。

噗,頭顱飛上半空,脖頸間則是驀然噴出一道血霧!

寂靜!

一瞬間這裏便是寂靜無聲!

景府的那名護衛真敢動手殺人,而且是在一眨眼間,就砍掉了禁軍伍長的腦袋。

四周眾人的臉上,包括江龍,也同樣是一臉的不敢相信。

“啊!殺人啦!”

片刻後,孫公公第一個反應過來,驚恐大叫,“造反,景府這是想要造反啊!”

一邊如殺豬般大叫著,孫公公一邊轉身,朝著寺內跑去。

看著伍長那無頭屍體轟然倒下,剩餘的幾個禁軍都是麵現驚恐,頭皮一陣發麻。

膽小些的,甚至手腳發軟。

哪敢再上前與景府那名護衛拚殺?

他們是禁軍不假,論身份也比一般的軍士要高上一籌。

但禁軍雖然是皇帝的私兵,可是卻從未上過戰場,隻是在京城這邊紮營長年駐守,禁軍數量龐大,足足有數十萬之眾,但它所起到的作用更多的隻是威懾力!

真要是上戰場,禁軍的戰鬥力遠不及邊疆軍士。

甚至一大半的禁軍軍士連死人都沒有見過。

一刀砍下禁軍伍長的頭顱後,那名景府護衛見了血,眼中瞬間布滿了通紅的血絲,身上的氣勢也是瞬間大變,單手緊握腰刀,盯著那幾名嚇的呆掉的軍士,一身濃濃的殺氣向四周漫延了開來。

而跟在不遠處的其餘景府護衛們,這時也都是個個手按刀柄慢慢的圍將上來,蠢蠢欲動!

“你們全部退下!”景老夫人在禁軍伍長人頭落地之時,臉上飛快的閃過一抹無奈,不過隨後就是板正臉色,沉聲道:“關世豪殺人是自衛,不會有事,你們別再添亂子了。”

此語一出,其餘禁軍都是瞪大眼睛。

自衛?

殺了禁軍中的一名伍長,還能不會有事?

江龍同樣詫異景老夫人居然會說出這番話來,那可是禁軍啊,皇帝的私兵,愣了一愣,才暗中忖道,看來這景府比自己想的還要深的多。

林雅見過死人,但那些人都是被人暗中設陷阱害死的,不是落水,就是中毒身亡。

死後短時間內除了不呼吸,與睡著了的常人無異。

卻是從來沒有見過這般嚇人的場麵。

人的腦袋一下被砍掉,血液像是噴泉一般衝上半空,直有一尺多高!

這太刺激眼球了。

直嚇的她臉色蒼白,雙腿一陣發軟。

不過她的表現,已經是比圍在四周的普通百姓要強的多,因為那些百姓在短暫的沉靜之後,就是嚇的不停尖叫,捂著眼睛與耳朵四散奔逃。

似是察覺到了林雅心中的害怕,景老夫人原本扶在林雅小臂上的手,改扶為牽。

這小動作讓林雅心中升起一絲溫暖,自從親生母親死後,她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被人關心過了,林雅眼中帶著一絲感激飛快的看了景老夫人側臉一眼,又極快的低下頭去。

這時她的耳邊,響起一個輕淡的聲音,“想要做景府的女主人,氣度,心機,手段,智慧,還有膽量,缺一不可!”

驚變太快,這時黛麗絲也是有些個心驚,忍不住輕呼道:“嬤嬤!”

站在一旁的白發老嫗聞言抬起了眼皮,用麻木昏黃的眼睛在前邊掃視了一圈,吐出兩個字,“無妨。”

孫公公尖利的聲音穿透力極強,不一會的功夫,就見寺內跑出一隊隊身披鐵甲,手握長槍的禁軍。

在禁軍後邊,還跟著幾個麵色緊繃,穿著不同顏色官袍的官員。

走在最前邊的官員板著臉孔,大聲喝問,“是誰要造反?”

孫公公整個人直接就撲了上去,扯著那官員的衣袖,就是指著景府眾人的方向尖聲叫嚷,“是他們,蕭大人,是寧遠縣景府的人要造反!他們已經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一個禁軍伍長。

快點把他們抓起來,全部砍頭!”

寧遠縣,景府?

然而讓孫公公意想不到的是,蕭徑這位堂堂二品大員的禮部左侍郎在聽到寧遠縣景府這幾個大字後,卻是臉龐一陣抽搐。

跟在後邊的幾個官員原本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此時也是變的臉色僵硬。

“孫公公,這,這其中應該是有什麼誤會吧。”

好半晌,蕭徑才開了口,然後不顧身體瘦弱沒有幾十斤重的孫公公用力的拉扯,大力將之甩開,便是朝著景老夫人的方向快步走去。

孫公公頓時就是愣住。

擋在前邊保護官員的禁軍軍士們,見蕭徑走了過來,連忙向兩邊分開,讓出道路。

隨著前邊遮擋的人影散開,簫徑就看到了寺門口景老夫人靜靜站在那裏的身影。

果然是她!

蕭徑不由苦笑。

“你們這是幹什麼?還不退下!”

深吸一口氣,蕭徑前行幾步,見原本守在寺門口的幾個禁軍這時已經拔出腰刀和景府眾人對峙,便是一聲厲喝。

那幾個禁軍原本就已經被嚇破了膽子,心驚肉跳,隻是礙於禁軍身份,死去的又是自家的伍長不敢後退而已,不然日後上邊追究起來,他們怕是要以臨陣退縮之罪被砍掉腦袋。

這時有人下令,他們自然是立即倉惶退下。

“老夫人。”走到近前,蕭徑苦著臉拱手問候。

景老夫人似笑非笑的打量蕭徑,“幾年不見,蕭大人平步青雲,這官是越做越大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頁: 1 [2] 3 4 5 6 7 8 9 10 11